這人居然便是“西陲大豪”?因為他稱大爺,所以西陲無人敢稱大爺?眾人都露出不信的神色,馬晴空首先瞪眼道:“‘西陲大豪’揚名西陲二十年,你才三十來歲,怎麼可能是路恨天?”

那位一哥代答道:“二十年前,大爺以十五歲之齡,單槍匹馬殺盡為禍西陲的劇盜‘嘉峪七狐’,從此揚名天下,如今自然才三十餘歲。”

“西陲大豪”路恨天將刀夾在腋下,鼓掌笑道:“一哥每年都要說幾十遍,真是越說越精采,我自己都忍不住想多聽幾次……還有沒有人要問的,保證一哥說的又不一樣。”

一哥皺眉道:“大爺,不是不一樣,只是換換用字遣辭,您實在是愛開玩笑。”

這位大豪好像還童心未退嘛?田冬忽然忍不住問:“你在西陲的名號是什麼?”

“簡單的很。”路恨天微笑的望向田冬,眼中驀然精光一閃,倏的拔出大刀望空一劈,大喝道:“‘無敵大刀’,路恨天!”

話聲一落,其餘十八人同時大喝一聲,聲威煞是驚人,一些終南派的二代弟子被聲威所攝,不自禁的退了一步半步,等回過神來,臉上難免露出了羞慚的神色。

馬睛空見到自己弟子膿包的模樣,心中又慚又怒,猛然拔劍一揮道:“好,便算你是‘西陲大豪’,胖子今日要領教領教。”

路恨天目光望向馬晴空,收刀笑道:“五哥。”

又一名四十出頭的壯漢踏出,微笑道:“大爺。”看來他們的順序是以年紀排行,比路恨天大的他就稱哥,小的自然稱弟,這些人似乎視路恨天為主人,而路恨天卻把他們當作兄弟,關係十分奇怪。

“麻煩你了。”路恨天往後退了兩步,忽道:“二哥,提示一下五哥。”

又一位中年人開口道:“五弟,莫看這位掌門人胖嘟嘟的,其實頗擅於防守,你可以試著硬拼破他的防禦,不過要小心他暗裡出招。”

“很好。”路恨天笑道:“二哥的眼力越來越好了,下次要試試三哥的眼力了。”

馬晴空見路恨天不下場,一個手下又將自己的特色說的一清二楚,又驚又氣的道:“路恨天,你自己怎麼不下來?你看不起馬胖子?”

路恨天微笑道:“以你的功力來說,讓五哥出手剛剛好,若要我下場……一哥,你說呢?”

一哥目光凝住在步連雲身上道:“大概只有這位吧?”

“連一哥也走了眼?”路恨天面色一凝,伸出食指比道:“……還有這一位。”他指的不是旁人,正是田冬。

果然好眼力,韓方等知情的人都吃了一驚,可是馬晴空不知眾人身分,見步連雲也不過青壯年,田冬更才十八、九歲,以為路恨天消遣自己,大喝一聲道:“好,咱們試試看!”猛然一撲,劍隨身起,一道劍光向場中的五哥刺去。

五哥將刀鞘一扔,驀然大吼一聲,硬生生的向著馬晴空橫劈過去,居然是不閃不避,馬晴空吃了一驚,自己要是不變式,就算先刺中對方,自己八成也會被攔腰砍成兩段,這個買賣不划算,急忙在空中一轉身法,長劍由刺而變橫削,迎向五哥的刀鋒。

那位五哥刀勢不變,硬是要往馬晴空的劍端攻去,馬晴空才不與他硬拼,劍招虛擋一著已經藉力閃開,劍勢跟著變化方向,往對方右肩刺去。

五哥刀勢走空,居然不收刀勢的加速一個旋身,不但躲過了馬晴空這一刺,還重新向著馬睛空頭臉劈了下來,馬晴空沒料到對方的招式變化這麼古怪,一刺失手之下難以全身閃避,猛然回劍一檔,鏘的一聲大響,馬晴空被震退了半步,五哥毫不客氣,旋身之間一刀接一刀的狠劈猛打。

馬晴空畢竟是一派之首,本力雖然稍弱,但內力不會輸於對方,何況又號“一扇門”?他整片劍光揮舞起來,五哥卻是怎麼樣也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