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顧之恆的臂彎。

吃力的扶住搖搖欲墜的人,她轉回身去。

正想跟靳容宸解釋,雖然她不懂她為什麼跟他解釋,但見他那麼生氣,她就是很不想被他誤會的感覺。

結果,話到嘴邊還沒來得及出口,靳容宸戲謔的質問就搶在了他前面,“這男人是誰,新釣的凱子?還是,你在這裡打工,當陪唱小姐?”

好不容易對他的印象改觀一點,他又拿那種從門縫裡看人的語氣跟她講話,粱晚笙氣得小臉憋紅,“誰在這裡當陪唱小姐,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

“那就是新釣的凱子!”靳容宸斷然取義,自問自答。

“合著不願當我女朋友是不想在一棵樹上吊死,是想多吊幾棵?能耐啊,粱晚笙,我真是小瞧了!”

“你……簡直不可理喻!”惱恨的剜他一眼,粱晚笙只覺得肺都快被這混蛋給氣炸了。

懶得廢話,話不投機半句多,她氣哼哼的轉過身去,扶著顫顫巍巍的顧之恆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隨你怎麼想,我沒必要跟你解釋。我跟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沒權干涉。”

一個箭步衝上前,越過她,再一個漂亮的轉身,成功擋住她的去路,靳容宸勃然大怒,“我許你走了嗎?”

粱晚笙也惱了,一個冷眼射過去,語氣也是相當的不耐,“你到底想幹嘛?”

“你今天不把話給我說清楚,你休想從這裡走出去!”點著手指對她發出警告,靳容宸氣得嘴唇直抖。

“我沒什麼好說的。”別過臉去不看他,想起他剛剛說的那句話,粱晚笙的眼眶就情不自禁的一陣泛紅,聲音明顯比剛剛小了許多,也添了幾絲沙啞,“而且,你心裡不是已經有了定論嗎?認為我是那種靠出賣色相賺錢的人,又何須我多說。反正從我們認識到現在,你一直都是這麼看我的,覺得我嫁給爺爺是為了錢,不是嗎?”

看見她好像哭了,靳容宸心裡越發煩躁,來回的抿了幾下唇瓣,他扯著嗓子衝她吼,“以前是,現在不是!!!”

該死的丫頭,從知道她還是乾淨的開始,早就不那麼看她了,剛剛那是氣話她聽不出來?

撫了幾下氣悶的胸口,又連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靳容宸指著對面耷拉著腦袋看不清長相的男人質問她,語氣在不知不覺中柔了下來,“給我說清楚,這男的是誰?”

眼眶紅紅的盯著對面的玻璃牆,粱晚笙倔強的還嘴,“跟你沒關係,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靳容宸快被她氣爆,刀子一樣凜冽的眼神恨不得在她臉上鑿出幾個洞來,“信不信我掐死你!”

把臉轉回來,粱晚笙挑釁的望著他笑,“你掐啊!”

“你……!”斜眼睨她,靳容宸煩悶的扭動脖子鬆了鬆該死的突然覺得無比勒人的領帶。

氣氛一時間僵持不下。

偏在這時,醉酒的人恢復了一點淺薄意識,虛掩著眸子搖頭晃腦的打量了一眼旁邊女孩子模糊的輪廓。

怎麼瞅著這側顏很像他家阿笙?

抽回被她扶著的胳膊,醉醺醺的顧之恆上去摟住粱晚笙的脖子,撅起嘴巴就往她臉上親,“阿笙,是你嗎,阿笙?我怎麼看著那麼像你,我的阿笙,我好想你,親一個……”

粱晚笙被顧之恆的舉動嚇了一跳,他太快了,她完全來不及躲,人就以後仰的姿勢被他抱在了懷裡。

怒火紅燒的翻了個白眼,靳容宸衝上前,揪住顧之恆的後領子,待他的身體一轉來,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親你媽個頭!”

伴著他的咒罵聲,他一鬆手,本就醉的站都站不穩的人捱了打以後立馬就朝地上摔了出去。

粱晚笙見狀,掩唇驚呼一聲,趕緊蹲下去扶人。

一邊吃力的把顧之恆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