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又舀了一個,放在嘴裡細細的咀嚼。

“你為什麼來這裡?”齊艾憶遞給她一碗馬奶酒,問,“你看上去……不像是會喜歡西藏的人。”

這種問題換做平時,黎卿辰絕對不會答——一切可能透露出她真實情緒的問題,通常她都會慎之又慎的三緘其口。可是那晚,大概是比起香港的海拔,那裡離上帝更近的緣故,黎卿辰有些不設防,甚至有些真實:“我確實不喜歡這裡,但是我的父親喜歡,所以我一定要來,看看這裡有什麼好。”

“,”齊艾憶笑了,“你很愛你父親。”

黎卿辰的眼神有某種尖銳的光,是齊艾憶所熟悉又陌生的:“不,”她冷笑,“任何不全心全意愛著我的人,都不配得到我的愛,我不愛他。只不過現在以及以後的一小段將來,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