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們共同生活的掌控。自從她在加利福尼亞做州長夫人的時候,南希就已經在諮詢星象師,在刺殺事件過後,她幹什麼事都離不開瓊·奎克利的幫助,她在自傳裡自詡為總統的顧問並從南希那兒領取3000美元的月薪。白宮的副幕僚長邁克爾·德沃爾必須同奎克利一起決定里根的日程安排並且她總能想起改變日程的新理由——最重要的是,讓南希得到安慰。就連里根的二次宣誓就職(11∶57)、位元堡的國事訪問(14∶45)或是參觀貝爾根…貝爾森集中營(11∶45)的確切時間都是星象師奎克利定的。為了保護羅尼,她多疑地監督著可以接觸到他的人。就像當州長夫人時那樣,她令人不快地接過了她那害怕矛盾的夥伴所不願管的人事決定權。為了維護丈夫的權威,她開除了唐·裡甘,白宮的幕僚長。原因是認為他對“伊朗門”事件負有責任,該事件給她丈夫的名譽造成了政治生涯中最重大的損失。

國務卿亞歷山大·黑格的辭職同樣也是南希一手造成的。將自己妻子的介入納入常規的總統可以繼續培養其和藹的老先生形象,而他妻子卻扮演了法國王妃瑪莉·安託瓦內特的角色。在許多美國人的眼中,並不是總統,而是他的夫人對政府的不利負有責任。是不是隻因為夫人攬過了那些“髒活”才使里根如此受歡迎?她是不受歡迎的“他的其餘部分”嗎?如果她確信某件事是有利於她丈夫的,那麼在必要時,她也可以封殺個別的工作人員,就像里根的私人秘書海倫納·馮·達姆所說不是“你和我”,而總是“我們”。即使任總統期間,羅納德和南希最多也只分開過一個星期。的那樣。於是,有關的人便不再被請去談話。只要有關某人可能地位下降的流言蜚語一傳播開來,在社交圈子裡的貶值自然就會導致政治後果。

她出於最好的願望而行事——按照馮·達姆的話來說。她想把最好的給自己的丈夫並由此也把最好的給美國。給美國最好的東西對於里根來說就意味著軍事上的強大。因此他把軍費開支由1300億美元提高到2820億美元。當里根把蘇聯當作“邪惡”國家並在一次試音中宣佈“5分鐘後將開始轟炸蘇聯”時,作為外交政策強人的里根並沒顯出政治上的機智。然而,他有如電影情節般的呼籲,“戈爾巴喬夫先生,推倒這堵牆吧!”這很快就變成了現實,連他自己都沒有預料到。 “南希雖然停留在幕後,”高爾·維達爾描述道,“但她是一個決定要結束冷戰的人,因為戰爭沒有出路,對美國也太昂貴了。我認為,她比人們所承認的更具影響力。因為她認識到,作為總統,他將只是個零。由於不能進行戰爭,他就什麼也達不到。那麼他就必須締結和平。”難道南希希望阻止丈夫被作為戰爭發動者寫進史冊嗎?她知道,里根缺乏裁軍的意願,但這將會以他的支援率為代價的。因此她注意不讓熱衷於軍事的里根太頻繁地在戰艦或B…1轟炸機前留影,並在她的自傳裡坦白說:“我把羅尼往這個方向推了推,特別當我發現,他政府裡的幾個成員面對這樣的談話並不是十分坦率。但如果連他自己也不願意的話,他就永遠不會同戈爾巴喬夫會面。”南希做得非常實際,她選擇了一幢房子。在這裡,里根和戈爾巴喬夫第一次在日內瓦為裁軍談判而會晤。在他們第一次莫斯科之行期間,南希說服里根為了提升形象而違背情報機關和克格勃的意願走進莫斯科購物大街的人群中。這一次,不僅政治,而且第一夫人也成了頭條新聞。四次首腦會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