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裹在那裡整整半日了,也不知憋壞了沒?

……

蕭若寒的隊伍慢慢悠悠,一日歇息四五次,一個多月後才到了定州。

鐵甲衛不便進城,便駐紮在城外,蕭若寒只帶著林玄三五個人並沈安安的馬車進了城。

沈安安想起太后給她的書信,便和蕭若寒商議定了,先去拜會拜會這個定州刺史何遠周。

何遠週一早聽說蕭若寒和沈安安經過定州,早就帶著大小官員迎了出來。

“拜見永安郡主!拜見蕭將軍!”

眾人紛紛跪了下去。

“何刺史不必多禮!”

蕭若寒頷首。

眾人便站了起來。

沈安安從車窗向外看去。

只見那個何遠周留著長長的鬍鬚,一身青衣,衣衫上縫了幾個補丁。

他腳下穿著一雙草鞋,露出腳趾來。

這麼窮?好歹也是個刺史,怎麼混成這副模樣?

“蕭將軍,今日就去臣的草廬休息吧!”

蕭若寒點了點頭,沈安安還要給他送信呢!

何遠週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帶著一行人來到何府。

沈安安被攙扶著下了馬車,何遠周等人立即被她的容貌驚住了。

早就聽聞永安郡主貌似貂蟬,如今一見,更是驚為天人。

沈安安坐了一路馬車,屁股都疼了,珠兒攙扶著她走進何府。

何府倒很寬敞,比沈府倒還大了幾圈,只是府內佈置,頗為簡易。

沈安安走進客房。

眾人瞬間呆住了。

這裡才稱得上“家徒四壁”吧!

這個定州刺史果真很窮啊!

房間裡除了一副桌凳,便是一張床。

床上鋪了一層薄薄的褥子,沈安安有些不知道該如何下屁股。

何遠周見沈安安面色茫然,尷尬道:“鄙宅簡陋,不過這一間已經是最乾淨整潔的了!”

太誇張了吧?那其他房間該簡陋成什麼樣啊?

“無妨!”

蕭若寒挑了挑眉,給林玄遞個眼色,林玄便出去了。

不一會兒林玄就帶人抱來了許多被褥靠墊。

原來蕭若寒為了半路讓沈安安舒服,特意準備了許多被褥,拉了整整一馬車,還有些茶具手巾,以備不時之需的,現下倒派上了用場。

珠兒忙幫沈安安鋪了床,沈安安才舒服地躺了上去。

蕭若寒和何遠周談論了半日,回來的時候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何府的下人將飯菜端上來的時候,沈安安都傻眼了。

兩碗清粥,一碟鹹菜。

林玄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連珠兒都一臉不可置信。

太寒酸了吧?

沈安安卻心道,這也太健康了些!

健康得她都沒有胃口了。

望著沈安安不滿的模樣,蕭若寒便悄悄吩咐了林玄幾句。

林玄便退了出去。

“沒想到這定州刺史如此清貧!”

蕭若寒緩緩道。

沈安安挑了挑眉,見無外人,撇了撇嘴:“我倒不見得!”

“安安可還發現什麼異常了?”

蕭若寒嘴角一勾,他就知道,這一切肯定瞞不過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