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不由得臉色一變,她還從未想過沈安安的婚事,他們幾個竟談論起來,著實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語氣頗為不悅:“安安還小,這事需從長計議!”

老夫人忙應和:“不急,不急!”

沈安安可是長公主的心肝兒,想把她嫁出去可得過了長公主這一關啊!

這天一大早,沈安安就被長公主從被窩裡撈了出來。

“安安,今日定遠侯夫人派人送了請柬,邀我們去侯府賞花品茶,為孃親自為你梳妝!”

定遠侯府?迷迷糊糊的沈安安瞬間清醒,豈不要穿幫?

她可不認識什麼定遠侯夫人,可上次蕭若寒還假裝是定遠侯夫人送她回來的。

正想著,長公主已挑了件水藍色錦緞繡花衫給她穿上。

親自為她梳了髮髻,看著眼前嬌豔欲滴的美人兒,長公主竟溼了眼眶。

“怎麼了,孃親?”

沈安安不解。

“沒事,孃親只是高興,原來我的安安已出落的如此美麗動人!”

“那當然了,也不看是誰生的?”

沈安安蹭了蹭長公主的臉頰,長公主的心都要融化了。

楚硯早吩咐好馬車,丫鬟婆子扶長公主和沈安安上轎,楚硯騎馬隨行,浩浩蕩蕩,好不熱鬧。

定遠侯府外,達官貴人的馬車更是絡繹不絕。

沈安安和長公主一下馬車,定遠侯夫人便親自來迎。

定遠侯常年駐守邊外,定遠侯夫人深居簡出,不大與人往來,外界便傳定遠侯夫人多麼

冷僻孤傲,如今一見,倒也是慈祥的婦人。

兩方相互見安。

“長公主真是好命,生得如此乖巧機靈的女兒。”

定遠侯夫人一生無子嗣,一把拉住沈安安的手。

沈安安鬆了口氣,定遠侯夫人的熱情倒掩蓋了兩人不識的尷尬。

沈安安便眨巴眨巴眼睛,更覺乖巧可愛,定遠侯夫人的心都要化了。

“前些日子安安多虧夫人照料,還未及當面致謝。”

長公主示意下人將禮物奉上。

定遠侯夫人盈盈一笑:“我與永安郡主投緣,若我有兒子,定要討永安郡主來做兒媳婦!”

眾人一路說笑,轉眼便來到內堂。

長公主坐定和官眷夫人閒聊,見沈安安坐在一邊百無聊賴,便道:“安安,那些小姐們

都在園中撲蝶戲耍,你去跟她們玩吧!”

沈安安迫不及待地告辭,她的屁股都要做出繭子來了。

出了門,果然院子裡美服華冠,輕羅寶帶的各家小姐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談笑玩鬧。

只是一見沈安安走來,就像受驚的鳥兒般散了開。

唉!原身這是多討人嫌啊!

倒也無妨,她懶得跟她們打交道。

便自顧轉進後園裡。

這裡倒是清靜,奇花異草頗多,定遠侯夫人定是花了不少心血。

她正欣賞著,突然,一道人影擋在她的身前,嚇了她一跳。

“永安郡主!”

猥瑣的一張臉瞬間出現在沈安安面前,沈安安條件反射般後腿幾步。

媽的,心臟病都要嚇出來了。

嚇死了她,長公主不得哭死,那楚硯不得笑死!

“永安郡主,這麼巧,我們又碰見了,真是緣分不淺啊!”

董祥就差哈喇子流出來了,眼神粘膩膩得盯著沈安安。

什麼這麼巧?不用想,又是楚硯的手筆吧!

沈安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不知道本郡主不經嚇,剛才是想故意嚇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