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硯自知自己失了分寸,可是誰讓她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

“安安,是表哥錯了,”楚硯急忙解釋,“表哥渾說的,你別放在心上,桓王府特別有錢,你嫁給他,這些錢就都是你的!”

又拿名又拿利的誘惑她,下一步是不是就威脅她了?

“我不嫁!要嫁你嫁!”

楚硯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知道不好勸她,只能慢慢再跟她說。

宴會結束後,楚硯派人送沈安安回莊子,剛好蕭若寒要去軍營,也騎著馬遠遠地跟在沈安安的馬車後。

林玄不停嘀咕,今日軍營也無事啊?將軍怎麼往軍營來了?

雖然騎著馬,但這優哉遊哉的速度,還沒有沈府的馬車跑得快。

他偷偷瞥了一眼蕭若寒,見他的目光一直在前面沈府的馬車上。

這才想起來,馬車裡坐的是永安郡主!

自從永安郡主來到莊子上小住,蕭將軍似乎來軍營來得更加頻繁了。

蕭將軍這棵萬年鐵樹,難道要開花了?

想到此,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

突然那就覺得一股殺氣襲來。

他急忙收回笑容。

“派人去查一下楚硯!”

楚硯?

就是永安郡主的表哥?

“上次從莊子上抓的人,已審問清楚,不是叛軍,但是行事不似普通老百姓。”

林玄突然想起那些人訓練有素,尋常老百姓哪裡能那麼鎮定自若?

只是沒有證據,所以一直扣著,沒有放回來。

如今想來,一定還有蹊蹺。

蕭若寒面色沉了沉,這個楚硯,心機城府,遠在桓王之上,卻甘心拜在桓王之下,野心不容小覷!

他們一直看著沈府的馬車停在莊子大門,才往軍營方向而去。

長公主見沈安安回來穿了件新的披風,便問道:“這披風是哪裡來的?”

沈安安答道:“是定遠侯夫人送的。”

“定遠侯夫人也去宴會了嗎?”

“是讓蕭將軍送給我的。”

蕭若寒?

長公主一頓,想起定遠後人夫人玩笑說沈安安和蕭若寒般配的話,有些擔憂。

“孃親,怎麼了?”

“沒事,”長公主忙轉移話題,“今天玩得開心嗎?”

“嗯,”沈安安點了點頭,“就是表哥又兇我了!”

長公主皺眉,這個楚硯,越來越放肆了!

“表哥還想讓我嫁給桓王呢!”

“嫁給桓王?”長公主一怔,想到前些天桓王送的禮,明白了什麼,“安安別聽他胡說,下次見了我一定好好說說他!”

桓王那個不成器的,果真看上她的安安了,嫁給桓王倒不如嫁給蕭若寒呢!

這個楚硯也真是的,怎麼能不好好為沈安安考慮,就這麼直接做說客了!

實在過分!

“今日你父親派人來請,明日你就陪我回去看看老夫人吧!”

長公主本來還在猶豫回不回去,這下便下了決心。

“哦。”

沈安安神情懨懨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