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我給你準備了好多東西,來跟我去瞧瞧!”

定遠侯夫人也不願擾了今日的好心情,忙拉著沈安安來到內廳。

兩人坐定後,婆子捧著一個頗為精緻的錦盒走了過來。

定遠侯夫人接過錦盒,小心翼翼地開啟,遞到沈安安的面前。

那裡面竟是一條湖藍色的劍穗。

雖有些陳舊,但還是十分淡雅。

“這是若寒母親的遺物。”

蕭若寒的母親?沈安安極力回想原書的內容,卻實在想不起來關於蕭若寒母親的情節。

“蕭將軍的母親?”沈安安好奇地問道,“她是個怎樣的人?”

定遠侯夫人眉頭稍皺,眼神有些無奈和茫然:“我也不知道……”

沈安安一愣,她不知道?她不是蕭若寒的姑母嗎?不知道蕭若寒的親生母親?不會是撿來的吧?

“那年兄長陪先太子去戰場抵禦蠻夷,戰況十分慘烈,就連先太子都戰死了,兄長拼了命將還在襁褓中的若寒帶了回來……我還記得,瘦小的若寒躺在襁褓裡奄奄一息……”

定遠侯夫人說著便溼了眼眶,想必那戰役是十分慘烈的,連她兄長不久也傷重不治而亡。

這情節有些耳熟……

沈安安心道,不會蕭若寒是先太子的遺孤,以後知道自己的身世才要謀反的吧?

若他是先太子的孩子,那豈不是跟她又有血緣關係?

那她和蕭若寒不會是……近親結婚吧?

一時間,沈安安腦袋中飛過無數的想法。

她脫口而出:“夫人怎知蕭將軍是……”

他兄長的親兒子?

定遠侯夫人猜到她的疑惑,道:“我起先也懷疑過,不過,兄長說,那是他在戰場中認識的女子,本來等戰事結束就領回來的,誰知她剛生產完,就遇敵軍偷襲,她也死在了那裡……”

這也是一面之詞啊,沈安安心道,這個定遠侯夫人也真是信任她的哥哥,要是她,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相信的!

定遠侯夫人見沈安安還是一臉懷疑,又道:“我這裡有兄長的畫像,安安一看便知。”

說著示意婆子去拿畫像。

不一會兒,婆子就拿出一副有些陳舊的畫像。

畫像緩緩展開,一位英武的將軍騎在馬背上,雄姿英發。

那眉眼,確實跟蕭若寒十分相似!

而且,他嘴角的弧度也跟定遠侯夫人一模一樣。

沈安安鬆了口氣,她這是小說看多了,思緒都被帶偏了。

沈安安覺得有些尷尬,畢竟這麼光明正大地懷疑人家的身世,是有些過分了。

定遠侯夫人卻並未因此氣惱,反而又示意婆子抱來一個包袱。

定遠侯夫人接過,解開包袱,竟是嬰兒用的襁褓。

那襁褓花紋繁複,面料考究,但已然有些年頭了。

“這是當年兄長帶若寒回來時,他身上唯一的東西。”

“那,蕭將軍知曉這些事情嗎?”

“我跟他說過,他知道的。”

他的身世倒也並無離奇,那為何書中後期他會造反呢?

難道只是貪念權利嗎?

沈安安心裡莫名有些慌亂。

“安安,這些以後就交給你了!”

定遠侯夫人的話將沈安安拉回現實。

她看著眼前的劍穗和包袱,竟有些沉重。

定遠侯夫人又命人捧了許多布料。

肅靜淡雅的、嬌豔如火的、雍容華貴的、還有綴滿珍珠寶石的,各種布料眼花繚亂。

沈安安心道,這真是一輩子不愁穿了。

和定遠侯夫人閒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