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從壽康宮走出來後,就遇見了楚硯。

許久未見,他更顯英姿挺拔,眉宇間帶著些許傲然之氣。

沈安安剛想開口叫表哥,卻發覺不對。

“兄長!”

楚硯一愣,似乎也沒有適應這個稱呼。

只見沈安安穿著件淡青色的衣衫,烏黑的長髮垂到腰間,竟好似還未成親的模樣,他恍惚了下,只是看著沈安安那青腫的眼睛,他面色又沉了沉。

剛才聽說,沈安安被桓王欺負,他暗暗攥緊拳頭,桓王這個混蛋!

想到長公主和沈初和離,他又名正言順成為沈初唯一的兒子,如今更是受皇帝青睞,他臉上又添了幾分傲色。

“安安!你……過得好嗎?”

他甚至很想從她嘴裡說出不好這樣的話。

沈安安嘴角上揚:“好得不得了!”

楚硯嘴角抽了抽,心裡不知為何有些發堵。

“前些日子我去青州,幫你帶了禮物,過幾日派人給你送去。”

“哦!”

沈安安神色淡淡。

楚硯心裡一陣失落,以前,她一聽到他要送禮物,眼睛裡都會放光的!

沉默半響,沈安安都覺得有些尷尬。

“安安……”楚硯猶豫道,“如今蕭若寒打了勝仗回來,陛下很是高興,想必賞賜定然少不了!”

廢話!

沈安安翻個白眼,這用你說?

“不過……”楚硯的眸子變得深沉,“自古君王多疑心,蕭若寒的權利越大,陛下越是忌憚!”

沈安安一副天真的模樣:“那兄長還會保護安安嗎?”

楚硯一怔。

“我如今幫桓王做事,只要蕭若寒不與桓王為敵,我自然護安安周全!”

沈安安總算是聽明白了,這是來威脅她的啊!

她撇了撇嘴:“兄長騙人!桓王欺負我,兄長還幫他!”

楚硯噎了噎,這個仇他會替她報的,只不過,不是現在。

“兄長絕不會讓安安受委屈的!”

她當然知道楚硯這句話的意思,在原著裡,他可是把桓王乾死了!

沈安安裝作不信任他的樣子撇了撇嘴。

楚硯又道:“蕭若寒就是皇帝的一把刀,越鋒利越是危險,等哪天用不到了,就希望這把刀不要那麼鋒利才好!”

“聽不懂……”沈安安有些不耐煩了,他這算挑撥離間嗎?

楚硯頓了頓,這些話其實蕭若寒應該比誰都懂,但他還是想告訴她。

讓她知道在蕭若寒身邊有多麼的危險。

“安安,兄長是真的希望安安能平安一生的!”

這話聽著,怎麼有點像不聽他的話就不會平安一樣?

呸呸呸!

他怎麼會那麼好心提醒她?

絕對一肚子壞水呢!

但她還是假意露出欣喜的笑容:“還是兄長對安安最好了!”

楚硯滿意地笑了笑,伸手就要摸沈安安的腦袋。

沈安安嚇得急忙退了一步。

“子岫會吃醋的!”

子岫?

是蕭若寒的字?

她這麼親密地喚他?

楚硯的拳頭越攥越緊:“你我是兄妹,若是蕭將軍連這個也要吃醋,也太小心眼了!”

沈安安搖了搖頭,一本正經道:“那是因為子岫太愛我的緣故!”

楚硯竟被噎得啞口無言。

胸中鬱悶之氣越發濃烈。

沈安安也不想再跟他多說,轉身欲走:“我要回去了,否則子岫看不見我會擔心的!”

楚硯的拳頭微微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