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怕惹惱了那個把金國皇帝也不放在眼裡的虎公主,只得唯唯諾諾,把餘通好言送走了。

牢籠之中,又現光線。

“曹先生?曹先生?”

曹廣弼回過頭來,見一個官員哈著腰道:“曹先生,您還好吧?”

曹廣弼知道這個叫張思明官員是給白時中跑腿的文官,上次他求見白時中時就是他接待的,當時張思明對曹廣弼這個白丁是一臉的不酎煩,現在卻是一臉的哈B。曹廣弼看到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事情起了變化。

張思民在一旁連連強調這次把他打入大牢乃是誤會,請他不要見怪。曹廣弼這時滿心想的都是國事,哪裡還來計較這個?揮手道:“我現在能見見相爺了麼?”

張思明忙道:“當然,當然,相爺早在府裡等著了。”

曹廣弼又道:“還有我的兩個朋友鄧肅石康”

張思明道:“相爺讓我先來請曹先生,鄧先生和石先生那邊還請稍待。但我己經交代下去,讓他們好生伺候著,不能對鄧、石兩位先生無禮。”

曹廣弼也知道在大宋辦事情都是需要手續的,說道:“那好,事不宜遲,我先去見見白太宰。鄧肅石康若是放出來,煩你派人帶個話,就讓他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張思明連聲稱是,這才引曹廣弼來見白時中。曹廣弼一路詢問這幾日生的大事,才知道當今皇帝己降詔罪己,召天下勤王之師,且命皇太子為開封牧。曹廣弼心道:“宋廷這樣謀劃,為的卻是哪般?”

不久來到白府,便見堂上坐著兩個雍容華貴的白麵:“白相,徐相,曹廣弼先生到了。”又給曹廣弼引見道:“曹先生,這位便是我大宋太宰兼門下白相爺,這位是觀文殿大學士徐相爺。過來參見吧。”

曹廣弼也不倨傲,也不卑下,以布衣見宰相之禮見過白時中和徐處仁,心中暗自嘆息:“應麒外表看來也是個有文氣的人,其實內裡猶藏奸猾,所以能和宗翰、宗望他們周旋。若如這兩位這般斯文入骨,怎麼去跟宗翰、宗望鬥?”

白時中和徐處仁都是見過金國使者的,那些金國使者每次來到汴粱都是嚷嚷著要打要殺,嚇得道君皇帝都不敢會見,常令白時中等人代為接待。白時中等對這些金使既不敢得罪,又不敢親近,每次和他們見面都是膽戰心驚,這時要來見一個在金國地位比那些金使高得多的曹廣弼,本來也都心懷惴惴,哪知道曹廣弼看起來雖然武勇,但顯然是個知禮節的人,心中這才放心。

趙佶和他的宰相們最怕女真、契丹這些不講道理的蠻強盜,又最喜歡揉捏种師道、种師中這般武而有禮的真軍人,這時見曹廣弼顯然屬於後者,如何不高興?幸虧有餘通等拿完顏虎的名義給白時中透過聲氣,告訴他剋制知禮的曹廣弼後面還有一個“野蠻”的虎公主撐腰,這才讓白時中沒有馬上換一副臉面來對待曹廣弼,只是咳嗽了兩聲道:“曹先生,辛苦了

徐處仁比白時中幹練一點點,問道:“曹先生,聽說你在金國手掌兵權,是不是真的?

曹廣弼糾正道:“漢部雖然依附金國,但猶如當初劉各寄寓於東吳如今金國雖是名義上的宗主,但我拿的是漢部的俸祿,領的是大將軍折彥衝的命令,與金國其實並無太大關係。至於手掌兵權,不錯,我離開漢部之前,在軍中職務僅在大將軍折彥衝之下。”

白時中哦了一聲,徐處仁又問道:“既然你在漢部如此富貴,為何還要跑到我大宋來?是希望天子給你加官進爵麼?”

“加官進爵?”曹廣弼憤然道:“曹廣弼雖久在關外,尚未忘記自己是華夏子孫!如今女真南侵,大宋山河有破碎之憂,中原百姓有塗炭之苦!要我一個人在遼南偷安苟且,良心如何過意得去!我此次棄官歸宋,就是希望能略盡綿力!至於功名富貴,非曹某所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