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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病弱至於如此!”自此對南宋政權便多了幾分輕視之心。
陳正匯道:“如今我們尚未正式叛金自立,若先敷衍住會寧,卻以輕師一旅,由水路徑襲宋君行在,或許江南可反掌而得!”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心動,但折彥衝很快就剋制下來,道:“恐怕不妥。”顧視楊應麒道:“你看如何?”
楊應麒沉吟道:“先北後南,乃是既定之方略。趙宋此時極為疲弱,滅其宗社不難,但要收拾江南卻不易。”
陳正匯道:“此時若是不取,恐趙氏站穩了腳跟,圖之便不易!”
楊樸道:“此時趙氏固然易取,但金人也正鬧內訌不能抱團。對宋固然是良機,對金亦不可錯過!”
陳顯道:“若是先北後南,恐將來吳蜀難平。”
韓昉道:“若是先南後北,則恐大漠難靖!”
楊應麒道:“何止大漠難靖,恐怕到時我們能否綏服燕雲、東北也難說!甚至竟在亂中為女真所敗,也未可知!”
陳正匯和陳顯一聽都點頭道:“七將軍所慮甚是。”
楊應麒道:“就眼前而論,則是滅金難,滅宋易。我們當先難後易,以求全功!自古精兵良馬皆出於北國,若論水軍,則我們有東海水師足以縱橫四海,何患江淮不平?江淮若平,則孤蜀難以自保!當下宋室正弱,我們正可因其弱而收其利,一來以鋤強扶弱之行收取士心民心,二來許以盟約,更可使我們後方無虞。”
折彥衝起立道:“應麒說的不錯!先北後南,此事便這麼定了!”
眾人本是坐而論政,這時慌忙都站起來,齊聲領命。
不久趙構“禪讓”的訊息正式傳到山東,同時還有書信來促請趙橘兒南下攝政。胡安國、宗潁等一干文武來趙橘兒的行宮請示,趙橘兒在簾後嘆道:“我一介女流,攝什麼政?這詔書來得蹊蹺,內裡恐怕有什麼詭計,且不理它!我此來為的是救父母,若有回江南之意,便不來山東了。”
眾臣都呼公主德義無雙,宗潁道:“只是眼下華夏擴大會議召開在即,公主若不回江南,則鸞駕在北方該如何安置,卻需和漢部好生商議才好。”
趙橘兒輕嘆道:“我的事情,該如何便如何,你們看著辦吧。倒是旗下那些為保家國出生入死的將士們,可得請漢部勿要虧待才好。”
胡安國、宗潁等聞言無不感動,宗潁垂淚道:“公主如此仁德,當真曠古未有!我等得以扈從公主,當真是十世之幸!”
簾幕後,趙橘兒忽然低下了頭,雖然聽到宗潁等如此讚歎,她卻半點也不覺得開心,甚至顯得有些憂鬱。
可是當此天下大亂之際,又有誰會來顧念她一個女孩家的小心思?
沒錯,她是萬眾矚目的楚國公主,可大家矚目的是她的忠孝仁義,卻不是她個人的情感——不知不覺中,趙橘兒竟已被神化了。
被千萬人崇拜、神化,這或者是某些人終其一生孜孜以求的事情,可惜趙橘兒卻不是這樣的人。( )
第二四三章 熊魚不可兼(上)
趙構心情由壞轉好!
密詔傳出以後,大宋重臣呂頤浩、張浚等人迅率兵壓向趙構的行在,韓世忠兵勢如雷霆,機變如雲龍,反手間便反客為主,苗傅、劉正彥哪裡是他的對手?不知所措之餘相繼逃出城外,成為一夥流寇,只等韓世忠劉光世等人去收拾。
趙構經此一事以後,對武將的防範之心比以往強了十倍。不過眼前正值大亂,卻還需要這些武將的衛護。現在對他來說最緊要的就是穩住南宋政權的內外局勢——經此一事,南宋政權的疲弱已是天下皆知!若是金兵或者漢部趁機來襲,趙構實在沒把握能夠扛多久。所以苗劉之亂一彈壓下,他馬上派人分別去奉承宗翰和楊應麒,奉承宗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