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脫口,就被東皇碸湆打斷,“我有些累了,整理個房間讓我休息休息把。”他不知是否是刻意的,大聲的嚷嚷,聲音大的蓋過東皇繇喑。

吞下未完的話,東皇繇喑明白他還是不願提起七年前的那道傷疤,那就好像他們之間一道看不清的橫溝跨在他們中間,他越不過去,小七卻不想過來。

他笑笑,對著琅淤吩咐,“讓婺源把我旁邊那座宮殿整理一下。

“誒呀呀,你的皇府還是這麼漂亮啊,氣勢真是宏偉,真是讓人流連忘返啊,我怕我會離不開的。”東皇碸湆一邊在東皇府閒逛,一邊讚歎,東張西望的像個好奇心十足的孩子。

好像對什麼都感到驚奇,那頑皮的姿態,讓人會不自覺的自會心的一笑,而東皇繇喑也確實如此,一直含笑看著東皇碸湆,也不計較他的莽撞,他,回來就好,是啊,小七又回來了,七年了,他們為了那件事,整整七年沒見過面,開始的幾年,他偶爾還能得到小七的訊息,知道他跌跌撞撞的在江湖中闖蕩,一個皇族的皇子,哪能適應,所以那段時間,他們都知道他過的很幸苦,但是誰也沒有臉面去面對他,所以,他們看著他跌倒,再站起,除了暗自心疼,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不知不覺中,他們漸漸的對他的訊息開始掌握的不準確,直到他慢慢的淡出他們的視線,在天朝甚至沒有了他的蹤跡。

………【天朝皇子】………

他知道小七肯定是沒事的,因為他對他是那麼的有自信,在天朝,除了小七,已經沒有讓他佩服的人了,但是,對他,更多的,還是愧疚和無法釋懷的傷感,那個一直無憂無慮的人兒啊,有時他又是多麼的多愁善感,那個受了傷只知道自己躲起來獨自療傷的小七,是多麼讓人心疼,明明洋溢著滿身的才華,卻總是溫溫如水的一笑而過,從不蠻橫於別人,盡藏鋒芒,一直以來多是如此,他的出現,就好像世上太陽和月亮並存的道理,如果說他是月亮,靜又沉,傾灑的是無限的柔媚的話,那麼小七就是太陽,光芒四色,活力又溫暖,洋溢著無盡的陽光。

“這幾年你都是怎麼躲過我和皇兄的情報網的?我自認為自己的情報網是十分了的。”

“十分了的並不意味著就無所不能啊,我如何隱瞞行蹤躲過你們的情報網嘛…。”正當東皇繇喑聚精會神等著他答案時,他突然話鋒一轉,吐出兩個氣死

人不償命的字。“秘密。”

東皇繇喑揚揚眉頭,而木琅淤的臉頰更是抽搐了一下,“你還是那麼愛整人。”

而東皇碸湆真是笑的猖狂,笑的傲然,“能整到你和木頭,還真是我的榮幸啊。”木頭,一直是他對木琅淤的稱呼。

“還記得,就是因為你那愛整人的個性,有一次惹火了皇兄,把你捉到他的寢殿按著你的屁股揍你呢。”回憶起往昔,東皇繇喑不自覺的陷入了回憶。

“是啊,那時可真是丟死人了,都快十歲的人了,還被皇兄按著屁股揍。”仰望明月,東皇碸湆也是一副陷入回憶的表情。

“那時要不是你母妃…。”衝口而出的話因為這兩個字,突然使本來已經有些融洽的氣氛再次僵化,甚至讓氣氛變的更加詭異。

而東皇碸湆則是一副被碰到刺的刺蝟般,豎起了尖銳的刺,現在的他只想刺傷別人來保護自己,明朗的臉上也出現了陰沉,“不准你提到她,你們都不準,誰都沒資格提到她,你們不配。”那句句失聲裂肺的嘶吼,帶著瀝血的傷痛,在淒涼的月夜下,和著寒冷的秋風被洩出來。

“七,那次只是意外,誰都不願意看到他生的意外,更何況,那次不止是你受傷了,我們每個人心裡都在泣血,你沒看到嗎?我也失去了嫣兒,我不比你痛的少點。”東皇繇喑也有些激動,那雙誘人的鳳眸裡,此刻盛滿的是滿眼睛的傷痛流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