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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變了九次陣形,才總算穩住了局面。
玉臨風斥責道:“你跟那丫頭較甚麼勁?險些連累了我們。”倘若這番話是由韓獨說出來,趙廣天也不敢吭聲,自認了不是,但他聽得玉臨風訓責,卻又大不一樣了,心道:“你也配說我?”‘哼’了一聲,道:“我跟誰較勁,礙你甚麼事了。”玉臨風冷笑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趙廣天怒道:“你說誰?”
司空佩介面道:“玉老三自然是在說你,他意思是說你一無是處、膿包得很,江州六驕中有了你這樣的人物,也是倒黴透頂。趙老七,你現在該相信我所言非虛了罷,不止江湖上傳言說你武功低微,就連你的大哥、二哥、三四五六哥,也不願跟你相提並論,免得被人恥笑。”
趙廣天吃了一次虧,雖是氣憤之極,卻也不敢再跟她鬥口,但司空佩說的每一句話,仍是清清楚楚地傳到了他的耳朵裡,只聽得她又說道:“去年中秋時分,玉老三曾在滕王閣上跟江湖朋友高談闊論,不少人替他叫屈,有人說道:‘玉三俠,你怎地肯甘居在趙老七的後面?這廝人品、武功、見識都屬下下等,及不上你萬之一二,說出來都汙了我的口。’玉老三哈哈笑道:‘他送了我十顆龍眼大小的夜明珠、五千兩黃金、六個大美人,又在我府邸前跪了七天七夜,苦苦哀求,我也就不好意思跟他一般見識了。’”
玉臨風跟趙廣天不和,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來,司空佩正是利用這一點,竭力挑撥二人,她邊說邊察看趙廣天神色變化,見他這一次學了乖,臉色雖然陰沉發黑,卻並不答話,心想:“好,看你能忍到甚麼時候。”說道:“又有人問:‘我聽說趙老七這廝好賭如命,常跟人賭牌九、擲骰子、鬥蛐蛐,可賭術實在是爛得一塌糊塗,逢賭必輸,賭品又差,輸了還不認賬,硬是說別人使詐,爭執過後便動起手來,打又打不過人家,最終只得鼻青臉腫地磕頭認錯,乖乖地叫對方一百聲‘爺爺’。玉三俠,有沒有這回事?呸,我們老趙家的臉面都讓這廝丟盡了。’”
趙廣天臉上不動聲色,心下卻大怒,忍不住猜想道:“哪個王八旦說的這話?他說‘我們老趙家’,這個王八旦也是姓趙?”腦海中閃過一些姓趙的武林人士,似乎每個人都有可疑。
其實丘長生已跟他們交了七十餘招,他雖是不懂易理,無法參透四象六合之道,但好在天資聰明,熟悉了對方六人的移動走位之後,逐漸從中領悟到劍陣攻守奧妙,不再像之前那般只退不進、只守不攻,趁趙廣天心猿意馬之際,十招之中,倒也能回擊對方三兩劍,是以雖有劣勢,卻也不至於一時半刻便要落敗。
司空佩依舊不停道:“玉老三,你當時聽了這話,說甚麼來著?啊,對了,你說的是:‘唉,家門不幸,醜行外揚,讓眾位好漢見笑了。’旁邊一人道:‘這廝不止好賭,還嗜酒成瘋。按說我們堂堂鬚眉男兒,碗鬥喝酒,增得是豪氣,旁人見了,只會道一聲‘好漢子’,但趙老七卻深不以為然,不懂品酒,非要裝成是行家,將陳年汾酒說成是二十年的竹葉青,西域葡萄酒說成是紹興狀元紅,關外黃酒說成是高粱甘露,這等亂放臭……哈哈,沒由得讓真正酒國高人看笑話。’另一人道:‘倘若只是不通酒道,那也就罷了,大不了被人嘲笑無知,更為可笑的是,這廝沒有酒量,卻非要充酒中烈士,驢飲馬飲了兩口酒後,便口齒不清起來,逢著男人就磕頭叫‘爺爺’,逢著女人就跪地叫‘奶奶’,哈,可笑啊可笑!’在座的好漢跟著哈哈大笑,玉老三又嘆了口氣,連連搖頭說道:‘唉,家門不幸,醜行外揚,讓眾位好漢見笑了。’喂,趙老七,這些人說得對不對?”
趙廣天鐵青著臉,手中長劍揮出,劍尖竟隱隱顫抖,顯是在極力壓住心底的怒火。
司空佩滔滔不絕,一會捏造出一個和尚,說這個和尚曾見趙廣天鑽過狗洞,潛入一戶人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