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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爺,你跟我開什麼玩笑?”發瘋似的問道:“她現在住哪兒?”
“小樓,畢業後,她爸爸給她買了豪華的小區,她把房子賣了,拿了錢,花高於市價買了你們曾經租住的小樓,她說住那兒有利於她寫作,有靈感。可是我知道,她是因為你,因為她放不下,卻又必須強迫自己不哭、不鬧,一切如常,堅強美好地活給別人看,這一年多,她心裡有多疼只有她自己知道。。。”
方寒無助地靠在牆上,迴腸百轉,真的是自己傷了她,那兩天她電話一直打不通,自己還生她的氣,怪她狠心,恨她絕情……如果……如果他知道,說什麼也不會走。
自責、悔恨,恨不得捅自己幾刀,自殺的心都有了,為什麼他沒有給樂瑤打電話問一問,那麼多同學,只要他給任何一個人打過電話,他都會知道,可是他沒有,只想著在沒有成績以前不會回來,只想證明給她看,她選錯了人,選錯了路,痛恨自己太義氣用事……如鬥牛場中的發了瘋的猛牛一般衝出飯店。
王樂瑤回到包房,張琨道:“方寒呢?”
瞥一眼婁蘭,道:“找筱漫去了。”
婁蘭面色一僵,心裡一沉,千算萬算漏掉了一個王樂瑤,自我安慰道:“以張筱漫處理感情的態度,方寒做什麼都於事無補。”
眾人同情地看看婁蘭:“張筱漫魅力不減,方寒還是抵擋不住……”
“張筱漫也很有手段嘛,匆匆亮相,欲擒故縱用得漂亮……”
王樂瑤火冒三丈:“都給我閉嘴,除了張筱漫和方寒就沒別的話題聊嗎?他們的事用得著你們瞎操心嗎?”
雪夜中的城市格外美麗,方寒早已沒有欣賞的情致。心急如焚,不斷催促計程車司機:“師傅,快點,再快點。”下車後狂奔,一口氣爬上五樓,鎖沒換,鑰匙依然掛在他的鑰匙串上,雙手顫抖地開門。
開門的瞬間,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隨處可見的酒瓶和啤酒罐。屋內些許變化,牆壁重新粉刷,貼了素雅的楓葉桌布,看起來明亮又溫馨;添置了新的家電,電視、冰箱、洗衣機;電腦桌,筆記本……房間裡依稀殘存著他們曾經共同生活的痕跡,張筱漫蜷縮著睡在沙發上,確切的說是他睡過的摺疊床,定做的墊子和靠枕,是他喜歡的顏色,舉步艱難,慢慢靠近,她面色酡然,掩飾不住流淚的痕跡,他心如刀絞。
把她抱進臥室,靜靜地側身臥在她身旁,凝視這張臉,無所適從,心疼得難以言語:“筱漫,我該怎麼做?這一次竟是我自己傷了你?而且這麼深這麼重,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溫暖起來?我認識的張筱漫是陽光天真的,充滿愛的,不是清冷孤傲,冷冰冰的。”
環視四周,物是人非的淒涼。依然清晰的記得當初,她說不敢自己睡,所以自己索性陪她;第一次爭吵,試探她的心意,發現她愛上自己那一刻的喜悅;還有那些纏綿溫存的夜晚……
她怕黑,不敢自己睡,可是他離開以後,她卻選擇一個人留在這裡,屋裡的燈全是亮著的,每晚她大概就是這樣入睡的吧……眼眶不知不覺間溼潤了……
“方寒,方寒……”她在夢裡喊著他的名字,抽泣,哽咽,斷斷續續,含糊不清地說著夢話:“疼,好疼……為什麼回來?……為什麼走了又回來?……我不想看見你,方寒,方寒……不要,不要見到你們,不要……”
修長的手指輕輕舒展她緊鎖的眉心,心裡無比疼痛,在血流不止,吻上她的臉頰:“筱漫,對不起,對不起,告訴我,我該怎麼做你才能不疼……”緊緊抱著她,輕輕摸她背脊,漸漸地她睡得安穩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愛與痛的邊緣
翌日清晨,張筱漫被一陣接一陣的電話聲吵醒,半睡半醒間王樂瑤的大嗓門:“喂,筱漫,你咋還睡呢,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