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完畢,到了床前時,發現佳人已幽幽睡了過去。

他上了床,酒卻已經全醒,睜開雙眼,藉著喜燭的燈光看著帳頂,不想去回憶從前的總總,卻發現忍不住一再回憶,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命運!?

難道命運就註定了,他失去一切,最終成為一個女人的眾多夫君之一!?

他懊惱的發現,對這樣的生活,竟絲毫不反感。

李清瑟就如同一把戳,慢慢將人修剪成一些摸樣,與她契合,而後令人再也無法離開她。不僅是針對他,也是他們。

……

穆天寒入了李清瑟的門,其他男人也就開始對其不客氣了。沒辦法,他輩分最小,雖然不能說話,但安排一些工作是必須的。

例如此時,早就因他容貌生氣的李清玄命人搬來了如同小山一般的公文,讓穆天寒抄襲到一遍。

古代沒有影印機,這種備份整理公文的工作都靠人工,只不過都由最底層的人來做,如今塞給了穆天寒,是公報私仇。

可惜讓李清玄失望了,穆天寒非但沒有生氣發火,很淡然地接受一切。他也需要一些事,慢慢平復自己的心理,好好捋順,自己到底在想了什麼。

同一時刻,另一處。

白日的李清瑟是閒的,閒得發慌,而端木流觴到來令她喜出望外,終於有人肯來陪她打發時間了,立刻讓侍女們把棋盤搬上來,欲與之博弈。

端木流觴一進屋,便見到迎面而來的棋盤,哭笑不得,難道在她眼中,他只是個用來消遣的?“瑟兒,我是來和你辭別的。”

正準備“大幹一場”露胳膊挽袖子的李清瑟一愣,“啊?要走了?為什麼不多住住?”該走的人不走,不該走的人怎麼要走?

該走的人?自然是佔步娜。並不是清瑟多麼反感佔步娜,而是這廝只要一來,就要遊說她,女子和女子之間,也可以有愛情,也可以有激情,令清瑟煩不勝煩。

佔步娜那廝現在對任何人都失了興趣,單單來煩李清瑟,真是邪了門了。

不該走之人,自然就是面前的端木流觴。

從前李清瑟覺得端木流觴是個神經病,但最近一段時間的相處發現,這人還不錯。性子柔和,動不動就送她東西。而清瑟知道端木這廝肥得流油,拿他的東西絲毫不手軟,而後者還一直喜歡送,另清瑟對他越來越青睞。

不過最重要的是,端木閒啊!大白天可以陪她玩,陪她折騰,就連佔步娜那貨白天也要忙公事。

端木流觴淺笑,這算是她在留他嗎?“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感謝瑟兒這一段時間的招待,讓我領略大鵬國的風俗人情,但閣中事物繁忙,我還必須去處理。”為什麼,心中略帶苦澀?

“這樣啊,你要走了?”不僅是端木,李清瑟心中都有一點失落,她喃喃道。

隨後又自嘲,人家端木流觴堂堂閣主,也不能天天在這公主府陪她玩啊,何況還沒什麼名分。

名分!?呸呸呸!真是收男人收上癮了,人家端木清清白白,她沒事扯什麼名分。“那你什麼時候動身?”因為想到不該想的,臉無故紅了一些,做賊心虛。

“即刻。”端木回答。再也不能呆下去了,因為他竟有一種衝動,不離開了,永遠不離開了。夜裡,她也許屬於那些男人,但白日裡,他願意陪她。

端木流觴並不閒,而是將公事搬到夜裡去做,白日裡,他喜歡和李清瑟在一起,聽她說各種莫名其妙的話,陪她做各種奇思妙想,與她博弈,雖然她棋藝從不增進。

清瑟無奈,“那你東西什麼時候整理?”

“瑟兒不用擔心,已經整理完畢。”端木答。

“明日再走如何?晚上為你辦一桌酒菜送行?”清瑟又問。

端木笑著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