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之人了,碰壞了絕對粘包賴,受益人只有皇上,所以,太監們也是手上拿捏著分寸。

太監沒有皇上的命令便不敢下狠手,鬆鬆垮垮地拉著,這就把趙太傅顯得十分身強力壯起來。抓著那條金黃色的汗巾,不停向御書房門口的橫樑上甩,十足的上吊樣。

皇上伸手揉著自己太陽穴,就和李清瑟之前在公主府揉太陽穴一樣。

“瑟兒,你來了?”皇上如同見到救星一般。

“兒臣見過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因為剛剛看了會熱鬧,竟忘了來的目的。

趙太傅也放棄了扔他的汗巾,一回頭看見李清瑟,狠狠冷哼了一聲,“公主殿下來得正好,今日老臣便死在你們父女面前!”

清瑟大駭,“太傅萬萬不可啊。”

“怎 麼不可?”趙太傅算是豁出去了,鬧到這樣,不成功便成仁,“我們趙家世代忠良,自開朝以來便效忠皇家,我們趙家從不以此居功自傲,代代為官卻從來都是兩袖 清風,可以說為皇家效忠甘倒塗地!就連我們趙家的組訓都有效忠吾皇一條,沒想到啊,沒想到啊!”說著,氣憤難當,老淚縱橫,劇烈喘了起來。

“太傅,您老悠著點,喘勻了氣兒。”一旁的福公公趕忙衝過去,親自為趙太傅順氣,生怕這趙太傅就這麼過去了。

皇上也是提心吊膽,這趙老頭說的在理,別說大鵬國,就是這天下也難找到另一個趙家!

趙家從大鵬建國以來便在朝中為官,幾乎代代都是正二品以上,按理說若是這樣家景定然腰纏萬貫,但趙家從來都是兩袖清風,從未出過一名貪官,就連那宅子都是當年先祖皇御賜。

這老頭絕不能在這死了,若是死了,他絕對沒臉到九泉之下面對列祖列宗。

皇上打定了主意,老頭要求的不就是那件事嗎?瑟兒後院那麼多人,加一個也沒啥,大不了他每年撥給瑟兒一筆專門資金,權當趙靈脩的伙食費吧。

趙太傅喘勻了氣,一擦臉上的老淚,捶胸頓足,“我這糟老頭為什麼還不去死,難道要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趙家絕後嗎?”

清瑟一愣,“太傅,靈脩怎麼了?”聽聞他在公主府外站了整整一夜,難道尋了短見?不對,趙靈脩不是那種懦夫,難道在回家的途中遇到了什麼意外?

一想到此,李清瑟的面色頓時慘白,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抽空,大腦一片空白。

這……怎麼可能?

趙太傅又喘了起來,外加猛烈咳嗽,皇上和福公公都嚇壞了,皇上親自跑到御書房內將茶碗拿出來,福公公為趙太傅順完氣,也趕忙接過茶碗為趙太傅餵了些水,生怕他真這麼就過去了。

李清瑟雙眼呆滯,趙靈脩他……真的出了意外?

那抹孤獨的身影再次映入李清瑟腦海,她覺得一顆心都狠狠揪了起來。其實她對趙靈脩是有好感的,當她最無助的時候,有趙靈脩的欣賞和幫助。“太傅,您快說,靈脩到底怎麼了?”語氣中滿是焦急。

“我孫兒他,他,”趙太傅老淚留著,趁人不注意,捏了把大腿,頓時流的淚更多了。“我孫兒他昨天一夜未歸,今天早晨上完早朝,回家後就說要出家,我們趙家七代單傳,難道如今就要這麼斷了嗎?”

清瑟這才喘過來氣,還好,只要不是趙靈脩出什麼意外就好。

但轉念一想,就算他平安,又快樂嗎?他竟要出家,難道真是非她不可?糾結!

皇上慢慢已打定了主意,“瑟兒,你進來一下。”準備與其促膝長談。

李清瑟多半知道了皇上什麼意思,但她一時間卻又沒什麼主意,便也乖乖跟了進去。

趙太傅見這事兒有戲,稍稍安靜了一下,一雙精明的老眼時不時偷偷掃向御書房的方向,太監們見趙太傅不再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