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這及笄禮,引狼入室,為我招致禍端。”趙婉瑜一滴淚滑落臉龐,她聲音悽悽,“那張員外的兒子張生,因在及笄禮上見了我,對我生愛慕之意。”

“於是便在及笄禮後,讓其父張員外上趙府提親。可我已許配給任公子,我註定是任公子的妻,我抵死不認。可是爹爹,他竟與張員外……合謀算計於我。”

說到這裡的趙婉瑜,她是淚如雨下,哭得好不傷心。

溫玥聽到哭泣聲,她忙停下手中動作轉身。

這一轉身,才看見趙婉瑜竟是跪在那裡。

“起來。”溫玥快步上前,伸手去扶趙婉瑜。

趙婉瑜本想制止溫玥,告訴溫玥:我是亡魂,將軍你無法觸碰到我。

只是趙婉瑜這話,在溫玥碰到她時,徹底嚥了回去,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將她扶了起來的溫玥,眼淚吧嗒落下,“將軍,你怎會觸碰得到我?”

溫玥將趙婉瑜扶起,她疑惑於其話,“別人碰不到你?”

“是的,別人不止碰不到我,就連看也看不見我的。可將軍你,不僅能看見我,還能碰到我。”趙婉瑜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對於自己能觸碰到生人一事,她很是高興。

這種感覺,好溫暖啊!

趙婉瑜身上傳遞出來的氣息實在是冷得很,溫玥將手鬆開,她遞了手帕過去,“不要哭,慢慢說,把事情經過告訴我,我才能為你伸冤平反。”

“雖說這於你而言,是在揭你傷疤,讓你重新面對不堪回首的過往……”

“將軍,你無需安慰我,我都知道的。”趙婉瑜拿著手帕擦拭臉上淚水,她道:“爹爹與張員外合謀,請了張生來趙府小聚,給我喝的茶裡下了迷藥,讓我失身於張生。”

“更是在任公子帶著聘禮來時,以任公子必須高中狀元為由逼退任公子。”

趙婉瑜拿著手帕站在那裡,月光灑落在她身上,月下無影。

“任公子並不知爹爹根本就沒想過將我許配於他,就在他滿心歡喜回去時,任家被爹爹與張員外安排的人放了一把大火燒了。我後來才得知,人家上下幾十口人,除了任公子外,無一活口。”趙婉瑜淚如滂沱,“而爹爹,在任公子家破人亡後,還打斷他的腿逼他退親。”

“我被爹爹囚禁在後院,捆住手腳,堵住嘴巴,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日日遭受著張生的凌辱,他們要讓我珠胎暗結……我後來終於有機會可以反抗,可我不是張生的對手,我被張生掐死,就地掩埋在我所住院子裡的石榴樹下。”

……

以上便是溫玥與趙婉瑜相識經過。

思緒拉回,城區小河邊。

溫玥看向背對著她的趙婉瑜,出聲問她:“難道,你就不想再見任俊最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