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認了。

不過,他不是輸給他的師父師弟,而是輸給一個女人,這一點讓他很不爽。

溫玥似笑非笑的看著吳白,“不敢交代你為什麼這麼做?”

面對溫玥的挑釁,吳白很是不滿這種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我一將死之人,有何不敢?”

溫玥眼裡興味更濃,“既然敢,那說啊。”

吳白拳頭握緊,鬆開,再握緊。

溫玥這裡,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還不如你師弟呢,他倒是爽快乾脆真君子。明知自己是被冤枉的,卻還是為了能保住靈山寺名聲,甘願赴死。”

“夠了。”吳白最聽不得別人說他不如師弟吳靜,這是他一個心病,“不就是說動機嗎?有何難的。”

吳白已經有些失心瘋,他是紅著眼,“師父該死,他拋妻棄女,轉身成為得道高僧,是對佛祖佛門的大不敬與褻瀆。”

“所以——”吳白笑了笑,“我費盡心思找到師父的妻子女兒,只為讓師父死於他親生女兒之後。”

“這是師父的報應,他活該,他罪有應得。”

“至於吳靜師弟。”吳白看著那跪在一燈大師和自己面前,已經沒有任何氣息的吳靜,“要怪,就怪他鋒芒過盛,蓋過我。”

“以及,知道我的秘密。”

溫玥挑眉,“什麼秘密?”

吳白被溫玥問得一愣,隨即一臉冷笑:“你都知道那煙花女子是我找的,會不知道是什麼秘密?”

溫玥負手而立,笑意不達眼底:“知道啊,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種親口說。”

吳白明知這事溫玥的激將法,可他血氣方剛,做不到不被激怒,“有什麼不敢說的?”

質問溫玥後,吳白一哼:“不就是我下山逛妓院的事,被吳靜師弟知道了唄。”

“我雖央求吳靜師弟別告訴師父,哪怕吳靜師弟承諾我不告訴師父,可我還是不放心。於是策劃毀了他,順帶殺了師父。”

至此,真相已大白。

僧人香客們,皆是沉默不說話。

溫玥聽著吳白的話,聰明如她,已從吳白的話裡發現端倪,她問:“你背後之人是誰?”

吳白將一切和盤托出,本以為他的審判會到來。

不想,溫玥卻問了這麼一句。

一股無言的恐慌,油然而生。

那種宿命感,在這一刻,貌似完成閉環。

吳白知道,他不能說。

一旦說了,他必死無疑。

吳白吊兒郎當的看著溫玥,“溫將軍這話可就奇了怪了,我就是幕後主使,你到來問我背後之人,真是令人摸不著頭腦。”

一語畢,吳白想到了什麼,他是笑得張狂:“你不是挺能耐嗎?有本事,你自己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