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地圖上躍起,向山下逃竄而去。

五采並不知自己犯下了滔天大錯,“啊嗚!”地低吼,晃了晃雪白的虎頭,甩甩長尾巴,因北淵那兩道託力,前肢高高翹起,整個造型十分怪異。

北淵一眼瞥見五采弄破真氣障的位置,立時如五雷轟頂,頭暈目眩,險些吐口血出來。

“你這闖禍的孽畜!”北淵再控制不住,掌中含力,一掌將五采從地圖上擊飛。

“嗷嗚——”

五采不明白主人為什麼突然震怒,更沒想到一向可親的主人,竟破天慌地打了它!在被擊飛出去的同時,哀吼聲連連,咕嚕嚕滾落坡下。

“大惡人,只不過是地圖的一角被損壞罷了!你怎麼……打了五采!”紀煙煙一聲驚呼,立即起身,向山坡下奔去,直追五采。

赤壁也大為吃驚,道:“北淵,五采是你的護體神獸啊,你從沒打過五采一根汗毛,你今天是怎麼啦?”

北淵一言不發,面容似乎十分痛苦。

他渾身顫抖,將剛才地圖上那冒煙的一角展開,這世上再也沒有第二張活地圖,可以將海外之域再清晰地描列出來了。

北淵心中充滿了絕望。

赤壁湊了過來,見那塊破了真氣障的地圖角落裡,湛藍的海洋包圍下,繪有一座島嶼。

島嶼上的名字是——臻。

赤壁一個機伶,如一盆冷水從頭澆過,忽然明白北淵剛才為什麼會那麼激動,顫聲問道:“好兄弟……那裡……那個“臻”……不正是你的國家嗎?剛才冒出一陣青煙……老天,“臻”這部分地圖還能不能看?”

“再也無法檢視了。”

北淵黯然道,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發黃的絹帛地圖上曾經深刻入心中的那個字,熱淚潤溼了眼眶。

晚飯在一片壓抑的氣氛中進行。

烤得焦黃的野豬和山雞,味道濃郁的魚米粥,散發著陣陣誘人香味,可是食者中卻有人胃口極其不好。

“五采和小溟狼一起失蹤不見啦,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裡,也不知有沒有飯吃……”紀煙煙擔心地問著,她只吃了半碗粥,便吃不下。

北淵手中正撕下兩條山雞肉,聞言不語,將肉塞進嘴裡,幾口吞下。

赤壁卻如往日一般狼吞虎嚥,大口啃著野豬腿,答道:“崑崙山太大了,它們這兩隻獸要想跑,可是神仙也找不到哩!不過,它們是兩隻神獸,捕獵是它們的本能,我估計捉個山雞、麻雀之類的應該不在話下,不會慘到餓肚子吧!”

紀煙煙無聊地拿樹枝在草地上亂畫,道:“小溟狼我倒不擔心,它聰明得很,餓不著的。可是五采是仁獸啊,它從來不吃活的東西,怎麼可能去捕活的獵物?唉,再加上它本身又笨,我好擔心它喲!”

赤壁道:“那樣可難說了。不過,餓成皮包骨似的,也極有可能……

誰讓它闖了禍後還逃跑呢?”

紀煙煙埋怨地看了一眼北淵,道:“五采從沒捱過打,這次受了責罵,一定是自尊心受不了啦!”

北淵聽著他們的談話沒有言語,最後硬將一隻山雞腿塞進嘴裡,拼命地吃完,然後起身向帳篷走去,回首對紀煙煙和赤壁道:“你們兩個吃完,到我帳篷裡來。”

赤壁見北淵離開,湊近紀煙煙,道:“你看我們少主對你多不尊重,不稱你為公主,滿口命令的口吻。”

紀煙煙抬頭看著赤壁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嘿!我是說他那又硬又臭的脾氣,高貴的公主殿下怎麼能忍受得了?”

赤壁伸展了幾下自己的手臂,又將前胸隆起,努力露出自己堅實的肌肉塊,道:“像我這樣優秀的未婚男士,難道不是公主殿下的預備人選嗎?”

紀煙煙看著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