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漿晶”啟動了溟狼劍,這份人情,他會記在心裡。

楚國的女孩子,讓她安安穩穩待在白府,就此再見罷。“大惡人,無論你是什麼人,我紀煙煙在岩漿之地發過的誓言,今生今世,永不改變!”

北淵心中一顫,卻沒有回頭。

旋月宮的白袍殺手傾刻間撤退得乾乾淨淨。

除了幾片夏日早落的枯葉,空蕩蕩的白府廣場,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麼幹淨。

雲澤城的城主姓葉,五十多歲一個胖老頭,此時正大開府門,迎接這一支特殊的隊伍。

主行不過是五人,但主人風昱可是非同小可,令葉城主有些膽顫心驚,立即安排他們住在最上等的後院花園。

夜深人靜。

北淵從進城主府後便昏迷過去,直到此時方才醒來,看到風昱一直在自己的房中,連忙起身。

北淵的臉色極其不好,因為在地下岩漿之地長時間與魔化溟狼打鬥,又過量的施展離魂之術,身體已經損耗巨大,經過風昱的兩次深度療傷,現在才微微好轉一點,甦醒過來。

風昱再次替北淵把脈,替他將額頭臻人封印重新加固封好,搖搖頭道:“淵兒,好是危險。這次你額頭上晶角破裂,差點又生禍端。我見到赤壁用最緊急的旋月傳信,知道有緊急事發生,立即趕到此地,還好不算太晚。“如果再晚來一步,你命雖能保住,臻人玄氣恐怕再難恢復。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次為什麼會不顧惜自己身體,損耗如此巨大?”“義父……”北淵見風昱焦急關心得眼中全是血絲,多日的恐懼疲憊齊湧心頭,眼圈一時紅了。“不急。”風昱輕拍著北淵的肩頭,像他孩時一樣,安慰道,“一樣一樣慢慢說。”

北淵將事情的經過細細講解了一遍,便連紀煙煙的事也不曾隱瞞,也講了在白府的冰室和礁石灘之地看到黑色巨龍的事。

風昱聞言微微震驚,又詳細問了一遍所見的黑龍形狀等,問道:“淵兒,你遇見這條黑龍時,可有什麼身體上的反應麼?”

北淵立即想起自己由於聞到黑龍的氣息,後來遇到木峰的鮮血,就不能施展離魂之術這件事來,心中一直蹊蹺,便對風昱說了。

風昱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想了一想才回道:“這個醜面老者果然有些古怪。我今天在場時就覺得他氣息與眾不同。但若說他就是那條黑龍,還沒有確實的證據。”“義父是說……說,這個神秘的楚國修道者,有可能是一條黑龍?”

風昱這樣的說法與北淵當時的猜測不謀而合。

風昱點點頭,道:“淵兒,你一直在旋月宮長大,入世的時間太短,有很多事情都不懂得,我們這世上是存在一些龍的,當然以人的姿態出現的龍更是十分少見,但不是沒有。“因為龍非常特殊,有龍出現的時候,有的法術便會受到禁制。比如你和櫻女的離魂之術,就是個例子。”

北淵雖然從海棠那裡學到龍的知識,卻並不曾想到會有真人是龍的化身,而且自己還會受龍的制約,這一吃驚可是非同小可,道:“義父,那以後……我見到真龍,就沒有辦法施展法術了麼?”

風昱微微笑道:“也不必太過擔心。要知你是臻人,龍與臻一向從不作對。在青湖底你取溟狼之劍時,不是有封印之眼對你說了麼?“像楚國這位神秘老者,畢竟少見,而且現在我們只是猜測,並不見得真相就是如此,我們還要繼續探查他的底細。但你此後也要小心一些,至少遇見他,就不能施展離魂之術。”

北淵點頭應允,又將這神秘老者可能就是自己此次任務目標木峰的事,也一併告知風昱。

風昱沉吟道:“淵兒,如今溟狼劍到手,木峰真與假倒不那麼重要了。這個木峰如果真是條黑龍,以你之力,是殺他不得的。眼下留著木峰的命,對我們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