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嗓子眼,又呼口氣落下來,緊接著便開始咚咚咚跳個不停。

更要命的是,這屋子太靜了,雨滴的聲音,都遮不住她那心跳的聲響。

太丟臉了。紀煙煙臉變得飛紅無比,感覺到無地自容,她用閒著的左手,拼命捂住自己的胸口,想掩蓋心跳的聲音。

她偷眼看了看北淵,見他面容平靜,微閉雙目,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這樣被握著,又感覺好舒服,好舒服。

可是,如果她嫁給白裡……還可以這樣和北淵握著手嗎?

兩人聽著滴嗒的雨聲。

紀煙煙慢慢平息下來,將手慢慢抽出,可卻發覺握著自己的手被攥住,並抽不動。

她的心又狂跳起來。

伴著雨聲,清晰可聞。

握著她的掌的那隻大手,由原本的清涼,迅速變得火熱,忽地壓住她的手,分開她的手指,緊緊,緊緊地相握。

紀煙煙嚇了一跳,感覺手卻被握得有些痛,那隻大手依舊在升溫,越來越炙熱,這並不是她的錯覺,北淵的手就像火一樣的燙,快要將她的手烤化。

紀煙煙忽然有一點點害怕,她不知道這害怕的根源是什麼,但這害怕中又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渴望,她也不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渴望。

可是,即使這樣,也抵擋不了她的喜歡。

她就是喜歡啊!

從第一次見他就喜歡。

從他第一次“吻”她就喜歡。

從他第一次救她就喜歡。

“我喜歡北淵。”

紀煙煙本是在心裡說,可不幸地發現,她竟然將這句話說出了口。本來空寂寂的只有雨滴聲的屋子裡,只有她這聲突然說出來的話。

紀煙煙慌亂地看向北淵,見他雖閉著雙眼,喉嚨裡卻發出悶悶的一聲低哼,似乎在強行忍耐一種無法言說的東西。

紀煙煙發現自己的心,突然也變得火熱起來,可是不明白為什麼,她卻有種想要哭的感覺。

是委屈抑或是難過,就在自己剛才終於能將那句話說出口時,全部湧上心頭,眼淚隨之奔湧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不管了吧!什麼白裡,什麼嫁人,什麼都不管了吧!

“大惡人,我喜歡你,我就是喜歡你,只喜歡你……”

她抽噎著說道,感情像是憋悶已久的水,終於找到了開洩的管道,嘩啦啦全部奔出。

北淵忽然鬆開了她的右手,出乎意料地攬住她的腰身,將她順勢一帶,她便撲到了他的懷裡。

紀煙煙被他的舉動嚇到了,被緊緊抱著,頭正貼在他的胸膛上聽到他“咚咚咚”的心跳聲響,比自己的心跳更有力,更澎湃。

她抬起頭,那雙火熱的手掌已經撫住了她的臉龐,他半俯著身,正在低頭凝視,距離她的臉很近很近,呼吸可聞。

紀煙煙覺得自己的心跳聽不見了,因為它已經不再跳動。

就在這時,屋外遠遠的地方傳來小溟狼的聲音:“櫻女姐姐,北淵今天會不會醒啊?”

北淵身子一顫,鬆開了手臂。

紀煙煙也坐直身體,臉色紅暈未褪。

一陣尷尬的沉默。

北淵斜靠著床頭,半晌道:“紀姑娘,對不起。”

這句話有如一盆冷水,澆到紀煙煙的頭上,澆得她冰冷刺骨,她豁地抬頭,臉色霎時變得蒼白,一眼不眨地看著北淵。

北淵被她的目光刺到,卻並沒有退縮,平靜對視,道:“我要做的事決定了我身邊不能跟隨女人。”

這是北淵第一次明明白白地告訴紀煙煙,他拒絕她的理由。

紀煙煙咬了咬嘴唇,眼中淚光再次閃動,道:“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