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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人,就必須要被殺死?為什麼村裡的人也要因為我,都要被處死?”
御史眯起眼睛,專注地看著站在地上的北淵,破舊的衣衫中瘦弱的身體站得很堅定,讓人懷疑他的力量和勇氣來自哪裡。“你知道原因又怎樣呢?你馬上就要死了,知道了也無濟於事。”御史依舊冷淡地道。“不一樣!”北淵兩手握緊了長劍,聲音有些聲嘶力竭,卻又清晰無比:“我一定要知道原因。如果我能夠不死,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下命令的這個人。如果我死了,我的魂靈也絕不會放過這個人。絕不會!”
孩子的話,讓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下命令的這個人,是你,對嗎?”他將劍指向了御史。“不是。”御史並沒有被眼前的臻人孩子觸怒,而是認真地想了一想,答道:“你真的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下這個命令的,是我們的國主,是惠王。”
北淵身上像是有火焰即將燃燒,連破舊的衣服都獵獵而起,他的眼睛跳躍出仇恨的光芒,連身前的御史都被照亮。
他用最清晰、最有力的聲音一字一句說道:“那我就殺了王!只要我不死,我就殺了王!”
那我就殺了王——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在青田村上空、在碧羅山山脈中迴盪。
所有的人聽到這句話時呼吸都停止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哭泣的村人都揚起臉,看到說出這句話的臻人孩子,殺氣騰騰地立在場中央。“大膽!死到臨頭,還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首領最先反應過來,躍下馬去,隨手奪過一把刀,一步當先,飛衝上前,一刀向這個孩子刺去。
意外就在這時發生了。
首領的刀還沒刺到,就見到一個白色的龐然大物向他猛衝過來。
他來不及收住攻勢,森白的利齒已經到了他的面前。“啊——”首領慘叫一聲,被撲倒在地,手中大刀飛了出去。
騶虞爪子上的尖鉤,已經深深嵌入了首領肥碩的肉裡,令他不住哀號。
郡府的官兵頓時亂了,大聲呼喝著,圍住了騶虞,卻都不敢靠上前。
這時,已經有人搭弓上箭。“住手!”御史厲聲喝住了眾人:“誰敢放箭,就要誰腦袋!”
御史的臉映著落日的餘輝,罩上一層光暈,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終於找到了,遊戲該結束了呢!”他用誰也聽不見的聲音,低低地自喃。然後,他對著地下站立的孩子道:“從今天起,你跟我走,就可以不死。”
北淵緊緊抱著劍,懷疑自己聽錯了:“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剛才我相信了你,全村的人都要死。現在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因為這個。”御史晃動著手中的困獸索:“我剛才放出了它,將你的五采還給你。”
不顧驚呆的北淵,在眾人的驚叫聲中,御史毫無懼色地策馬到了騶虞面前,看了看虎爪下的首領。“首領大人,你說,壓著你的這隻怪獸是什麼?”“什麼?”首領痛得快喘不了氣,不只是他,沒有人明白御史問這句話的意思。
首領大聲嘶叫著:“是騶虞啊!御史大人,救救下官啊!大人!”“這可怎麼辦呢?”御史慢慢地說道,他半仰著頭,看著天邊的雲,黃昏已近,西邊的雲彩通紅一片:“我看到的不是騶虞,只是一匹普通的白馬。”“什麼?御史大人!御史大人!”首領狠命地從地上揚起頭,漲得通紅的臉也霎時變得慘白,失去了血色。
御史淡然一笑,不再理會地上的首領,騎馬轉向所有的村人,大聲問道:“你們說,這個孩子身旁這隻怪獸是什麼?”
村人們面面相覷,沒有人敢貿然答話,眼前的這一幕已經夠讓他們驚呆了。“孩子身邊跟著的不是怪獸,是普通的白馬!”一個響亮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回答著。
席澤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