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著。

吊瓶的液體幾乎快完的時候,胭脂才漸漸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便是:“我還活著?”

我和金花的眼睛裡都含著眼淚,我坐在床沿上,握著胭脂的手,說道:“胭脂,你活著,還活著,是金花姐在亂墳崗子的死人堆中,將你救了出去,胭脂,你多虧了金花姐啊!”

胭脂就要支撐著站起來,去感謝金花姐,金花一把摁住了胭脂,道:“妹子,快躺下,你的身子還虛著呢!你別謝我,要謝還得感謝君言妹子,是她告訴我你生病了,也是她讓我天天派人到你們豔香閣門口守著的,今日,你能來這洋人的診所看病,也都是她出的錢呢!”

“金花姐,君言,你們可真是我的好姐妹,若是沒有你們,我恐怕早就見閻王去了!”胭脂說著,流下來眼淚。

“胭脂,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把病治好,病治好了,就什麼都有了。”我說道。

“君言,我現在擔心的還有胭紅,不知道胭紅怎麼樣了?柳掌櫃的會不會為難她啊!”

“胭脂,你這幾日就先顧著你自己吧!胭紅是豔香閣的紅姑娘,是能為柳掌櫃掙錢的,柳掌櫃不會為難她的,過幾日我再去豔香閣打聽打聽,你就放心養病吧!”我安慰胭脂道。

“是啊!君言說的是啊!胭脂,你就別為胭紅擔心了,我會讓我茶社的姐妹多去打聽胭紅的訊息的。”金花姐也說道。

“你們這兒誰管交錢的事情?”正在我們談話的時候,身穿白大褂的護士小姐走了過來,問道。

“我!怎麼了?”我回答著。

“保羅醫生問你們是要在這兒住院治療還是堅持每日送來打針?若是要住下的話,那這就得交錢辦手續了。”護士小姐說道。

我知道我袋子裡的錢剛才交了尤西林針劑的錢之後,就沒剩下多少,每日來打針,一針就得五十,若是住在這裡的話,床位費加上護理費,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我猶豫地看著金花姐。

“君言,我不住院,你們送我回去,我能堅持,我今日感覺好多了,你摸摸我的頭不那麼燙了。”胭脂說著,硬是支撐著坐了起來。

我摸了摸胭脂的額頭,確實是已經退燒了,不過,我明白這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