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靜一下!”評委中的一位氣質很高雅的中年婦人站了起來,用加持了擴音魔法的聲音促使全場安靜了下來,然後'奇sjtxt。書'柔聲對我說:“這位是芙若婭同學吧?我覺得你作為女生卻抽到這個簽有失公平性,所以我認為你可以重新去抽籤一次,你看怎麼樣?”

“但是,籮拉教授,”不等我回答,賈斯訂就搶著說,“其實我剛才已經向芙若婭小姐提出它可以重抽一次了,但是被她自己拒絕了,看來芙若婭小姐很有自信呢。”說著向我不懷好意地笑笑。

哼!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麼算盤?怕我反悔嘛!其實你小子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啊。

“哦?真得是這樣啊?”籮拉教授驚訝地看著我,“你要知道,芙若婭同學,就算唱得再好,如果你唱出的歌曲不能與你所抽到的主體和意境相符的話,我們依然不能讓你透過考試的。”

“非常感謝您的好意,”我很有禮貌地說,“但是所有的人也只抽了一次籤,沒有理由給我比別人多一次的機會,何況我認為就算不重新抽籤也沒有什麼關係的。”

籮拉教授以一種融合了驚異、好奇和讚許的眼光凝視了我一會兒,點了點頭說:“那麼好吧,請開始。”

我點點頭,見到身邊的賈斯訂微露詫異之色,顯然也正在為我的自信而感到不解。

當下我上前兩步來到舞臺中央,經過賈斯訂身邊的時候,順手把“心之樂章”的寶石拿了過來,這一下出其不意,沒有再給賈斯訂佔小便宜的機會。

賈斯訂沒想到我會如此,倒是有些哭笑不得,又見我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只得下去了後臺。

我收攝心神,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握緊了寶石,果然立刻感覺到我和它彷彿心意貫通了一樣,一旁的“心之樂章”開始奏起了悠揚的琴聲。

兩聲琴後,我開始全神貫注地唱了起來:

“隨風起舞的樹蔭下俯面而泣/

望著那個素不相識的我/

吉他為逝去之人而奏/

流星為不歸之人而嘆息/

別離我而去,如此竭力呼喊/

卻只換來橘黃花瓣靜靜搖擺/

留在稚嫩臉龐上的/

存於掌心中的記憶已漸遙遠/

指間奏出永恆的離別”

以上是第一段,唱腔柔和而悽婉,我偷眼注視了一下觀眾,卻發現不知何時所有的人都已開始靜靜地傾聽。

然而,那些評委在仔細聆聽的同時,卻也露出些許疑惑的表情,我知道,那是因為我所唱的歌到目前為止完全不能表達“戰爭”這個意境和主題。

不過就在此時,“心之樂章”配合著我心思,旋律突然加快了,同樣的優美卻突然多出一份激昂之感。

我繼續唱道:

“依附在溫柔臂腕上的孩童之心/

被呼嘯的車輪無情拋開/

吉他彈出逝人輕嘆/

撥弄心中之弦難以平靜/

未染哀傷的白潔之上/

搖擺著橘黃花瓣的夏日之影久不散去/

即使稚嫩的臉龐已經不再/

也會穿越那被夕陽染紅的沙灘/

離別的旋律/

燃盡所有回憶前行的大地上/

往日的東西正在生根發芽/

目送拂曉的列車/

橘黃的花兒今日又在何處搖擺/

曾幾何時的那片黎明/

再次回到手中之前/

不要熄滅這燈火/

車輪,轉啊”

在唱這些的時候,我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一股股鮮活的感情在我心中閃過:與命運的抗爭;為了夢想的奮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