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戰看著她,手輕輕摸著她的臉,再往她脖子移去,她的聲音怎麼成這樣了?她這麼在意她的外表,不知道是怎麼接受聲音變成這樣的事實。

“還疼嗎?”野戰避開她的問題直接發問。

夕夏搖頭,“天氣大了會覺得不舒服,還好。”

“讓我抱一下好不好?”野戰看著她說,夕夏點頭,然後移向他,他伸手保住,卻不是很方便。

夕夏起身,野戰眼裡立馬閃過一絲痛,夕夏心裡嘆息,她什麼時候這麼心軟了?向他攤手,有幾分好奇的說,“來,我抱你。”

野戰愣了下,忽然意識到他現在於她根本沒有任何優勢,什麼都沒有。別說莊孝了,連陸海軍都及不上,他唯一有的而他們沒有的,就是這軀殘廢身軀,他應該得到憐憫,這是他唯一的優勢。

看著她真誠的笑容,野戰的頭往她懷裡貼過去,是他服軟的時候了。做了半輩子鐵血大男人,也該服軟了。如果是她,他願意貼進她懷裡,表現出他的脆弱。

趙凱撤回來時,一看,傻了。

誰見過林叢中的猛虎眨眼功夫變成小綿羊?野戰不說曾經如何威風,就算他現在喪失了行走能力,在政界也是個人物,就適才那還渾身刺啦吧唧跟顆刺蝟球似的,你能相信現在那麼‘溫順’的躺在雲夕夏懷裡嗎?

在場瞧著的人,想什麼的都有,還能看不出野戰非這女人不可的那就是傻蛋。

夕夏輕輕拍著他的背,當果兒一樣對待。他也不容易啊,想曾經那麼強勢的男人,今天怎麼就落到這樣局面了?她不是不想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是為他著想,讓他再說一次當初的情景,不是在揭人傷疤嗎?

夕夏那跪坐著蹭啊蹭的,左右個不舒服,忍了又忍,實在忍無可忍了,拍拍野戰說,“夠了沒啊?我腿麻了。”

野戰愣了下,離開她懷裡,看她的眼睛帶著笑意,伸手去握她的腳,夕夏有點不好意思,推著他的手說,“別,不用,沒什麼的。”

“你崴了腳啊,聽話,我給你揉揉。”野戰抓著她小腿往身邊帶,在握住腳踝輕重適宜的揉壓起來,“不能走的話不要勉強,這樣會加重傷勢,知道嗎?”

夕夏沒出聲,不知道是給痛的還是怎麼,野戰抬眼看她,夕夏睜著眼在看他。野戰愣了下,問,“怎麼了?”

“你還是那麼愛叨。”夕夏低低的說。

野戰笑了下,說,“那是對你啊,小乖。”說著又輕輕的揉起來。

“秘書長,前後都堵了道……”趙凱這時候走過來,極委婉的請示。

夕夏抬眼望向趙凱,這話說得可真隱晦,直接說你擋道兒,趕緊起開不就完了?你這話是委婉了,可你還得讓人去猜。

趙凱直接看著她,夕夏心想你瞅著我沒用啊,老大這那呢。趙凱那眼神一直盯著她,示意她給說兩句,夕夏嘴角抽了抽,這人還這麼跟她不對盤呢。

“起來吧,我們擋道兒了。”夕夏拉著他的手說。

野戰頓了頓,點頭,趙凱趕緊讓後頭站著的黑衣護衛過來,把野戰抬上輪椅,不知道野戰對人說了幾句什麼,然後上了車。夕夏站在原地嘆了幾聲,再彎著腰把東西都撿起來,壓車輪子下的公仔想不要的,可又捨不得,好歹也是她親自選的,抱著一堆的東西,走車前頭去,敲敲蓋頭說:

“壓著我的東西了,退一點兒行不?”

野戰在裡頭比了個手勢,前頭駕駛就上了個人,把車後退了些,夕夏把毛絨娃娃拖出來拍了拍灰,挺好,除了被壓扁了些外,其他沒什麼損傷,抱著兩隻公仔和床上那一套準備走了。

可剛才轉身,就給人左右架著上了車。這動作是真心的太快,夕夏那還懵了一下,以為她擋道兒,這些人在清場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