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和羅家男人沒離婚,這兩老就還是親戚,當然得給好臉子。是準備讓兩人去戴珊珊那屋睡的,可女兒不肯啊,一看著老兩口兒那穿著,沒攆人都算好的了。

老兩口兒是以為這房子是他們兒子羅英中的,前幾天電話裡不是說了嘛,說娶的媳婦家裡有的是,住的那可是別墅,所以把他們二位接過來。這站了幾天幾夜的火車,過來時兒子婚禮已經結束了。找來找去找到這裡,這房子雖然跟他們在電視裡瞧見的別墅一樣,不過比他們在山坳子裡那泥巴砌的屋已經好太多了。

總的來說覺得不錯,娶個媳婦還有房,多划算吶。就想著這日後也不用回那深山坳子累死累活了,就在這大都市裡享清福,他兒子原話就是這麼跟他們說的。

盛夏那邊聽見黎子那話也傻了一把,什麼意思,怎麼回事兒?誰家兩老的來了?聽黎子那聲音就知道她情緒控制不住,盛夏二話沒說,跟先下班了。

這下一屋子人熱鬧了,盛夏回來後臉色暗沉得不行,這意思是要把他這個主人趕出去是吧?這屋子堆得下這麼多人?難道就不知道體諒別人的難處嗎?

“什麼意思?”盛夏看向他媽,是不是太過分了,就不該妥協。

老太太也不大好說,她哪裡知道兩老的今天會來,羅英中也沒提前說一聲兒,冷不丁地的就領著人進門了,她能怎麼辦啊?畢竟還是親家,她能說什麼?

“媽這意思是,也是要在這擠下去?”盛夏壓著火問。

“怎麼說也是親戚,大老遠的來了,我們也不能讓人這麼出去是不是?白天你們都去上班了,也沒什麼相處機會,也沒多大個不方便,你說是吧?”老太太拿捏著話說,那意思還真是要把人留家裡住了。

盛夏火壓在胸口,“就這麼點兒大的地方,住哪裡?”

老太太那想得好啊,人家怎麼說也是長輩吧,你們當小輩的是不是該把房間床讓給長輩睡?就該這麼個理兒,“他們年紀也這麼大了,不是有兩間房嘛,姍姍和小羅一間,你們那間就讓出來幾天……”

“你想得倒美,你怎麼不讓他們讓?這房子是誰的你搞搞清楚!”黎子站出來吼了句,嗓門之大足以見得她那火氣。

老太太這也火了,畢竟有外人看著,她一個當婆婆的還被媳婦給吼了,她那老臉往哪擺去?當即也吼回去,“這房子誰的,這房子是我大閨女給我的。我沒讓你們出去算好的,這家誰是當家的?當家的是我!”

黎子那臉都給氣得通紅,胸口那口氣就喘勻過,一直不上不下的哽著。

“不要臉的都還集到一家去了,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大姐和盛夏的親媽。”轉頭看向盛夏說,“你今天這事兒不給我一個交代,咱們就散了吧,多說無用!”

黎子不這麼威脅盛夏今天也不可能在讓步了,讓羅英中進來這已經打破了底線,還附帶他全家。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啊,憑什麼要他們來養活那一家子毫不相干的人。也太荒唐了吧,真是可笑之極!

“兒子,這種小娼婦就該趕出去,存心挑撥離間的,趕出去媽給你重新找個好的。”老太太那還嫌鬧不夠,在黎子那話後立馬又接了句。

看來還真不是親媽,有見過親媽勸兒子離婚的嗎?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貨。

“你夠了!”盛夏徹底火了,“你還是不是我媽?你不覺得你說這話太過分了?這房子是我姐給誰的你心裡清楚,我讓姍姍他們倆進門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你還想怎麼樣?讓我們養著他二位老人?媽你非要逼得我們讓你眾叛親離嗎?”

老太太不說話了,一再緊逼,那還不是因為盛夏軟弱?她能吃得定,像夕夏她就不敢,她能領著人去夕夏那邊?她又沒本事,只有逼兒子,不逼兒子逼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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