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今天的遭遇已經夠了,誰會借給她家?能借又能借多少?夕夏想得很明白,還是自己掙吧。不是看透了人的涼薄,因為自己家的事,何必給人塗添麻煩?要她作為旁人,未必會出手啊。

不去怨,不去想,她心裡總算能好過點。

莊孝一直跟在她身邊,看她一直鎖著眉,臉陰沉著。

“夕夕,我有錢,為什麼不找我?”莊孝總算沉不住氣了,站著不動,抓住夕夏的手緊緊捏著,眼睛直直的看她。

“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只要你開口。”他說。

莊孝還是不懂夕夏,他哪裡知道她那孤傲的心有多驕傲?他那語氣,他那神情,他那不值一提的眼神,人才碰壁你這立馬就在她跟前顯擺,這不明擺著找死嘛。

夕夏閉眼,壓著極怒和反感,睜開眼,“放手,尊貴的莊少爺!”

莊孝訝異了一秒,怎麼了?

剛還不這樣兒,她需要錢,他有錢,她不高興嘛難道,為什麼要這副難看得要死的鬼樣子看他?

“夕夕,你不是要錢嘛,我有啊。”莊孝一急海公子給支的招就沒用了,忘沒了。他覺得夕夏這臭脾氣令他很不爽,討厭得很。

夕夏看莊孝那橫樣兒心裡來氣,轉身就走。

莊孝就是不明白她在想什麼,她不說話他是半點沒辦法,上前兩步把人拉住,橫了臉,也來氣,對著人就吼:

“女人,你什麼意思?你要錢,我給你,爺有的是錢,在乎你那點兒?你甩什麼臉子?”

夕夏這次徹底怒了,“莊孝,你這麼胡攪蠻纏又是什麼意思?我跟你沒有半點關係,看清你自己的身份和立場,你是佔了什麼跟我吼?”

轉身,“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我真不想看到你。”

莊孝那個怒,快要翻天了,眼疾手快,伸手把人往身邊帶,手扣上夕夏後腦,唇就壓上去。

夕夏著了一次道還能著第二次?頭一歪,他的吻落在臉頰,炙熱滾燙。莊孝眸光陰沉,唇往下滑,張口咬在她的下巴,再侵略回去,順利壓上她的唇。

夕夏那眼裡火化點子噌噌的直冒,莊孝壓下來,她也張口狠狠咬在莊孝削薄的唇上,出血了。莊孝這人就是激不得,一見血那眸色都變了,扣著她的頭,提眼看她,舔了下唇上冒出來的血,對準她的嘴徑直壓下去。

血腥味,夕夏被濃郁的腥味噁心得不行,卻怎麼都推不開眼前跟座山似地傢伙。

莊孝鬆開她,同樣在她唇上咬了下,夕夏趁機把人推開,怒喝,“莊孝你這瘋狗!”

莊孝眼裡那火就跟蛇信子一樣,嘶嘶的燃起來,越燃越烈,“我咬你我就是瘋狗,你咬我你是什麼?女人,你這臭德行爺討厭得很!”

夕夏自認為是很能忍的人,但物件永遠不包括莊孝,他總能成功急怒她,就像她總能輕易而舉讓他心神盪漾一樣。

指著莊孝,手給氣得都在顫抖,“莊孝,我弟都比你成熟,你這幼稚可憐蟲!”

轉身走,走了兩步開始跑,她是那動作迅猛得匹敵林中走獸的小子再追上來。

莊孝氣得暴跳如雷,挺原地跺腳咆哮,“雲夕夏,你,你這個不識好歹的臭女人!臭女人——”

臉紅脖子粗,額頭青筋立現,他怎麼就看上這麼個令人扼腕的女人?

幼稚的可憐蟲?幼稚的可憐蟲!

“雲夕夏,我要擰斷你脖子,讓你,讓你……”莊孝氣得語無倫次,夕夏那點兒人影都跑沒了,他依然還在咆哮,怒氣持續飆升中。

等小爺在電話裡把海公子連同野戰批得體無完膚後怒氣終於得到百分一的抒發,這稍稍一頓,才發現,女人跑了。

莊孝還在氣頭上,回到鎮上就看見夕夏跳上巴士走了,莊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