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明白白的要挾來著,夕夏那也沒說不行啊。盛夏聽這話氣著了,他的兒子才出生,黎子這當媽的怎麼就這麼詛咒自己兒子?是這麼當媽的嗎?

“你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們孩子怎就沒了?”盛夏那臉子相當難看。

因為夕夏回來了,住在這附近的人也才走出來圍觀。各地風俗不同,也有不講究這晦不晦氣的。可你生了孩子,為什麼去別人家裡坐月子啊?你這存心給別人添麻煩呢,你自己有婆婆有老婆,又不是殘的,為什麼要給別人添亂啊。夫人這一天天也不是閒在家的,再說了,就是在家,還能伺候你了?這家人真是絕了,到底是怎麼想的?

“夫人,你母親身體健朗得很,為什麼不在自己家坐月子?”一個黑人長者氣不過,總算說話了。一個人開口,後頭跟著就說話,鬧鬧哄哄全都指向盛夏幾人。

卡娜先是被譚玉華吼得委屈,都不敢說話了,這時候有大家出現,底氣又回來了,依著夕夏說,“夫人,你想想,他們全都要住進來,我和依娜不在這裡的時候,你得伺候他們全部,憑什麼呀?大老闆都不讓你做任何事的,再說了,大老闆回來,也肯定不高興的,他們簡直就是強盜嘛,別答應他們。”

夕夏淡淡笑著,抬手阻止了大家的議論紛紛,說,“大家都回去吧,謝謝大家的關係,可這是我的家務事,希望大家不要再議論和議論我的家人,謝謝了。”

島上的人對陸海軍言聽計從,那是因為陸海軍給了他們新生。現在大家同樣對夕夏言聽計從,不僅僅因為她是這島上的女主人,而是她為大家做的每一件事。

夕夏說話,大家就算有再多不滿,也只能嚥下,很快都陸陸續續的走了。

譚玉華得意的看著離開的人,跟她鬥啊,那意思是怎麼樣,還是她贏了。

呵,這才是最沒眼力見兒的人,沒看到你女兒已經對你們失去最初的體貼了嗎?還不自知呢。

夕夏看著盛夏,然後問,“盛夏,姐姐是怎麼對你的你應該知道,這事兒姐姐只聽你的,覺得你帶著你老婆孩子來姐姐家坐月子好嗎?如果你覺得沒什麼問題,那就住吧,姐姐聽你的。”

她想看看,她在盛夏心裡,還有沒有什麼位置。

盛夏神色暗了下去,黎子伸手狠狠掐了他一把:沒用的東西!

盛夏說話了,可他一開口,夕夏眸色就暗了下去,他說,“姐,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不想你為難。我知道我們那兒的風俗這是不可以的,可你也知道,媽和我都不會照顧人,我老婆剛生完,家裡也沒什麼吃的給她補,姐,你就當再幫我一次,讓我老婆在你家住一兩個月吧。將來我們的孩子長大了,一定會孝敬你這個姑姑的。”

夕夏看著盛夏,沒說話,心裡是無盡悲涼。難道,她還圖他孩子將來孝敬她?

譚玉華那邊已經從屋裡出來,拿著果汁在喝了,大聲說,“青青啊,你小侄子長大了肯定像你弟弟,肯定不會忘了你的,快他們進來啊,小黎都在外面大半個下午了。”

“進去吧,都是一家人,別說這些太見外的話。”夕夏埋頭看地上說。

盛夏動了動嘴,欲言又止,扶著黎子進屋了。

夕夏卡娜給氣得臉色通紅,忍不住的跺腳,“夫人啊--你怎麼能讓他們住進去,你弟弟生了孩子還要你來養,不是養一個是養他們一家,夫人,大老闆回來一定會生氣的!”

“好啦,準備晚飯吧。”夕夏捧著她的臉捏了下卡娜的鼻子,然後轉身進屋,又想起什麼似地,“嗯,多準備幾樣吃的吧。”

夕夏進屋的時候,她媽在廳裡吃東西,盛夏和黎子人沒在下面,她跟著上樓。黎子那意思是要住夕夏那房間,所有房間最好的就是夕夏那屋,又寬又漂亮,裡面什麼都有,看那大床,一看就知道睡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