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忘了,那個人是皇上,除了他之外,還有那麼多的妃嬪,儘管皇上之前看起來並不懂情愛,單純得像個孩子……

“娘娘,您沒事吧?”汪公公一臉擔憂地看著蘇譽,見他原本光彩照人的突然臉變得慘白,也跟著嚇了一跳。

“皇上既然不方便,那我……”蘇譽攥了攥手中的食盒提手,轉身離開。

已經立秋了,夜風拂過,把四十九階漢白玉石階吹得冰涼,蘇譽緩緩地走了兩階,薄薄的錦鞋可以感覺到腳下石板的溫度。

自己穿越到這個時空,心中其實一直很惶惑無助,偶爾妄想著穿回去,也是因為覺得在這裡活得艱難又少有牽掛。如今有了喜歡的人,忽然堅定了他在這裡好好生活下去的信念,讓他對以後的生活生出了無限的期待……

抬頭看看天上的明月,此情此景,如此淒涼,真當賦詩一首……蘇譽愣怔了片刻,猛然掉頭,三兩步回到了寢殿大門前,一把推開了宮門。

去他媽的悲春傷秋,勞資為了這暴躁又龜毛的貨都彎了,還怕什麼!大不了還回去賣魚!

蘇譽怒氣衝衝地走進寢殿,明亮的燭火刺得他眯了眯眼,就如他第一次踏進這個寢殿時那般。再睜開眼,殿中卻是空空如也,不見皇帝的身影。

“娘娘……”汪公公阻止不及,眼睜睜地看著蘇譽衝了進去,侍衛們趕緊跟上去,要把蘇譽拽出來,剛踏進去半步,立時被汪公公攔下來,“快退下,不要命了!”

侍衛們立時駐足,汪公公也不再管蘇譽,連忙把大門闔上。

蘇譽站在大殿裡靜待片刻,滿頭疑惑,皇上呢?四下看了看,把食盒放到桌上,向裡面走了兩步。

“嗯……”一聲壓抑的悶哼突然傳進耳朵裡,蘇譽心中一麻,迅速朝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北極宮的寢殿裡鋪滿了絨毯,各種形狀的軟墊遍地都是,走起路來悄無聲息。

轉過紗幔,接近浴室的地方,一人身著明黃色中衣,跌坐在軟墊上,俊美的臉上似有痛苦之色。

蘇譽嚇了一跳,趕緊上去扶他,“皇上……唔……”

安弘澈出手如電,看也不看,一把掐住來人的脖子摜倒在地,冷冷地回過頭來,眼中是蘇譽從未見過的兇狠。忽而看清是蘇譽,那兇狠之色便如烈陽下的冬雪,瞬間消失乾淨,“蠢奴?你怎麼在這裡?”

蘇譽躺在軟墊上,眨了眨眼,“你受傷了?”

“咳……”安弘澈有些不自在,皺了皺眉道,“不是說了不讓你來侍寢了嗎?”

蘇譽懶得與他爭辯,爬起來掐著皇上的腋下把他扶起來。

安弘澈也乖乖地順著他的力道站起來,似乎傷在腿上,剛站好又歪了歪,索性扒著蘇譽的後背,“朕要沐浴。”既然已經被蠢奴看到他丟人的樣子,那就索性把今日欠下的懲罰補上。

“怎麼不喚人來伺候?”蘇譽無奈,拖著背後的無尾熊往浴室走。明明都走不動了,還把人都趕出去,連汪公公也不讓進。

安弘澈把鼻子埋在蘇譽的脖頸裡,輕輕嗅了嗅,不說話。

把無尾熊放在軟榻上坐著,動手給皇帝陛下脫了衣服。安弘澈的身體起初還有些緊繃,隨即慢慢放鬆下來。蘇譽佯裝看不見,只管把皇帝剝了個精光,僅留下一條短短的襯褲。

皇上那肌肉線條流暢的身體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腿上傷得尤其嚴重,胳膊上還有一道傷口在滲血,蘇譽倒吸一口涼氣,“怎麼會傷成這樣!”

昨晚皇上就沒叫他侍寢,今晚還是如此,莫非是昨日在獵場傷到的?思及此,蘇譽頓時心疼不已,這都是為了保護他才受的傷,自己竟然還懷疑他寵幸別人……

“少自作多情,”安弘澈似看出他在想什麼,抬手乎了蘇譽的後腦勺一巴掌,“朕今日練功,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