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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殿下一點也不計較哥哥咬過,幸福地抱著魚肉大快朵頤。
一尺長的鯖魚,足夠兩人兩貓吃個痛快。
臨走的時候,蘇譽向國師討要了那兩個魚骨架。本來想討要一條鯖魚回去給皇上吃,奈何國師說這怪魚如今還是絕密,不得拿出安國塔,只能退而求其,要走了兩個骨架。
《蘇記菜譜》上講,這鯖魚不僅肉質香濃,魚骨熬成的湯也十分好喝。
魚湯通常都是用魚肉煮的,鯖魚肉因為油氣重,煮湯反而不好喝,在火上炙烤便是最合適的吃法。這魚骨頗為神奇,放入滾水之中,不出一刻鐘,就已經有要煮化的跡象,待熬煮半個時辰,所有的魚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蘇譽用細漏勺仔細翻攪,找不到一根魚刺,且湯已經變成了奶白色,只撒些細鹽和蔥花,味道便十分鮮美。
皇上原本對於蘇譽給他喝“魚刺湯”十分不滿,但嚐了一口之後,便連著喝了三碗才罷手。
吃飽喝足的皇帝陛下又變得無所事事起來,躺在軟墊上把蘇譽圈住,悠閒地晃了晃尾巴,而後發現自己現在是人形,沒有尾巴,便退而求其次地晃了晃腳丫。
“皇上,你知道血契嗎?”蘇譽試圖把皇上亂扔的奏摺撿回來,奈何皇上抱得太緊,根本動彈不得,只得放棄,轉而問起了血契的事。
照國師的意思,若想與皇家有更深的牽扯,便要定下血契。
蘇譽對於給安家先祖準備祭品這個工作絲毫不感興趣,若是為了學個殺魚,就要訂下“血契”這種聽起來玄乎又嚇人的東西,也太不划算了。但離開安國塔的時候,國師說了一句話,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血契的問題。
“你若想與皇上長長久久,這血契就是必須的。”
安弘澈原本正專心地撥弄蘇譽腰間的流蘇,聽到“血契”二字,露在外面的耳朵輕輕動了動,“國師要你訂血契了?”
“嗯。”蘇譽一五一十地把今日安國塔發生的事交代了一番,只是國師最後那句話,沒好意思說出口。
“這血契非同一般,一旦訂下,便是不死不休,”安弘澈微微蹙眉,仰頭看他,“你為了學個殺魚就要訂血契?”
“當然不是……”蘇譽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是擔心不能跟皇上“長長久久地在一起”,若是不說顯得自己有些蠢,說出來卻又難為情。
“那是為什麼?”皇帝陛下坐起身來,直勾勾地盯著蘇譽的眼睛,與皇家訂血契非同一般,他一定要知道蘇譽最真實的想法。
“唔,因為國師說,嗯……”蘇譽有些侷促地攥了攥衣角,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說。
安弘澈仔細回想國師今日都說了些什麼,忽而靈光一閃,國師最後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皇帝陛下正窩在蘇譽懷裡消食……原本微微上挑的眼角,漸漸彎成一勾新月。哼,就知道這蠢奴離不開朕!果然連皇叔也看出來,蠢奴喜歡朕已經喜歡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了!
蘇譽吞吞吐吐地說不清楚,半晌也沒見暴躁的皇上打斷他,正納悶呢,就聽皇帝陛下突然開口道:“既然要訂血契,不如與朕訂。”
“啊?皇上也會?”蘇譽一直認為,這玄而又玄的東西只跟那玄而又玄的國師相伴相生,沒料想皇上也行。
“哼!”皇帝陛下對於蘇譽質疑他的行為十分不滿,一把將蘇譽拉進懷裡,還沒等他再說什麼,便用雙唇封住了他的嘴。
蘇譽瞪大了眼睛,不是在嚴肅地討論血契的問題嗎?怎麼突然變成……唔……
溫熱的唇瓣在輾轉碾磨中變得柔軟,唇齒間帶著些許桑葚酒的清香,鮮嫩可口,安弘澈按住蘇譽的腦袋不讓他動,本能的想要汲取更多,便順著自己的心意探向更深處。
“唔……”蘇譽原本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忽然舌尖一疼,被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