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倩很是不滿,心道:“好大架子,曾前輩武林地位十分顯赫,與中原武林十大門派的掌門人平起平坐,他竟派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臨時總管來迎接,不知是不敢露面,還是有意羞辱。”於是她臉一沉厲聲道“你們少門主得了重病臥床不起,還是死了,為什麼不見他來迎接我們?”

邢玉先是一愣,繼而陪笑道:“我們少門主這幾日的事實在太多,人太忙分不開身,請曾長老多多包涵。”

郝雲奇在一旁暗道:“邢玉是天昊門河南分舵舵主,以前來總舵述職時,經常與我一起玩,怎麼連他也分不出個真假了呢。”

曾雲生淡淡道:“倩兒不可無理,我一個老要飯的,有什麼好迎的,回去告訴你們少門主,把心思放在那些個大掌門人的身上,老花子不講究這個,到時候你們賞我一碗半碗的殘湯剩飯,老花子就感激不盡了。”

邢玉臉顯尷尬之色道:“曾大俠言重了,言重了。”話罷,帶三人向天昊門總舵走去。

曾、郝、趙三人被邢玉安排住在天昊門專門招待貴賓的一座獨立小跨院中,小院有五間房,三間是客房,一間客廳,一間書房。

邢玉走後,趙倩向曾雲生問:“曾前輩,剛才的事難道你不生氣麼?”

曾雲生道:“有一點兒生氣,不過細想想也沒什麼氣可生,他必竟是個冒牌貨,不是我們這位貨真價實的少門主,要是這小子這麼對我,我不打爛他的**才怪。”扭頭向郝雲奇看去,卻見他正在發愣,不由奇怪的問:“喂,小子,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郝雲奇被喊醒,道:“噢,我在想,那個邢玉剛才怎麼沒把我認出來呢?”

曾雲生一愣問:“他認識你嗎?”

郝雲奇道:“邢玉以前是我們天昊門河南分舵的舵主,他每年來總舵幾次,而且每次來都給我帶些禮物,還跟我一起去湖邊釣魚,我們很熟的。”

曾雲生道:“可能是你的模樣比以前有所變化,所以,他才沒有認出你來。”

趙倩道:“曾前輩,郝弟的模樣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長高了,壯實了,再就黑了一點兒,可是,就算郝弟變化了,他認不出來了,難道連真假都不分了麼,天昊門少門主可不是好冒充的,最起碼郝家的家傳武功是冒充不了的。”

曾雲生道:“說的就是啊,這不奇了怪了麼?”

郝雲奇道:“沒關係,今晚我們去瞧瞧這個人不就知道了。”

曾雲生道:“瞧瞧?誰知他躲到那個耗子洞裡去了,瞧的著麼。”繼而又笑了,道:“我怎麼忘了,這裡是你小子的家,哪兒有個什麼洞還瞞的過你麼,對,今晚瞧瞧去,看這冒牌貨到底是個什麼德性。”

三更過後,曾、郝、趙三人換上夜行衣來到天昊門的後宅院,身子一縱躍上一棟最高的屋頂向下看去,見下面一大片的房屋中只有三間還亮著燈。

郝雲奇用手向亮燈的房間一指道:“那是我們家以前住的房子,那個冒牌貨一定住在那幾間房中。”話罷,帶二人向亮燈的房間縱去,只兩個起落,就輕飄飄落在這棟房的後面。

落地後,曾雲生對二人叮囑:“你倆在這裡待一會兒,老化子先去瞧瞧。”話罷,貓腰轉到了房前,但不一會兒又回來了。

趙倩忙問:“曾前輩,你看到什麼了?”

曾雲生猶豫了一下才吞吞吐吐的道:“這個……他孃的,我老化子也說不好,反正……反正,唉!還是你小子自己瞧瞧去,看你都在幹什麼?”

郝雲奇被他說的莫名其妙,疑惑的看了看曾雲生道:“好,我看看去。”他拉著趙倩就要走。

曾雲生忙阻止道:“喂,丫頭,你別去了。”

趙倩奇怪的問:“曾前輩,我為什麼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