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珍立馬瞪了過去,呵斥道:“又胡沁什麼?”

楚珠被她說得也急了,不由得破罐子破摔,道:“反正都是商之家,他若敢不仁,也敢不義!”

眼瞧著姐妹倆紅著眼似乎要吵起來了,楚惜寧不由得輕笑出聲,帕子一揮輕輕矇住了楚珠的眼眸,道:“怎麼了,現如今不該是風逸閣那位恨嫁麼,們珠兒可還差些日子,難不成已經急了?商之家怎麼了,若是這樣蔡家大少爺面前說,恐怕討不了歡喜!”

珍珠姐妹倆都停了下來,由於視覺被矇住了,楚珠十分清晰地聽到了楚惜寧的話。她過了片刻才抬手拉下臉上的錦帕,不由得點頭低聲應承道:“明白,也不覺得自己嫁得差。不能成貴婦,成個闊太太也挺好。”

屋子裡忽然沉寂了片刻,楚珠的親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楚侯府的禁忌。裡面牽扯了太多,也可以說是老夫對三夫小小的懲戒。用以警告三房,三房現有的一切都是侯府給的,什麼時候想收回了,三房是一丁點兒都別想拿到。

蒼國二十年二月初五,楊紅花出嫁。迎親的隊伍並沒有去楚侯府,而是去了一處西郊的大宅子。楊紅花穿著大紅的嫁衣,坐床邊四下裡打量著屋裡的擺設,那感覺有些熟悉。卻並不是來自她自己,而是這身體的原主,顯然這裡便是楊氏和楊紅花先前住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楊紅花出嫁~

95095 駱睦停職

尖銳的嗩吶聲隱隱約約傳來;直到越來越近,刺透鼓膜一般。楊家安排的喜婆攙起楊紅花的手;慢慢走出屋子到了外院。新娘子直接就被新郎官帶走了,連所謂的和孃家人告別都沒有。楊紅花死了娘;沒有爹更沒有哪家的族譜讓她上。就連精心操持這場親事的楊家,也沒有給她一席之地。

新人拜天地的時候;楊夫人和駱睦的爹孃勉強坐在了一起;只是楊夫人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快;顯然瞧不起駱睦的父母。

楊紅花雖然有的是銀子;有心想把場面搞得壯觀些;無奈駱睦剛調任回京都,太過於誇張會引起不好的影響。為此相比於京都其他成親場面;駱睦和楊紅花這場實在算不上高檔。再加上駱睦族裡出來的人,一個個都畏手畏腳,更替這場婚事打了折扣。

楊夫人不想和駱睦家裡的女子扯上,新娘子被送入洞房後,她連新房都沒進就直接派人來通知一聲,便帶著丫鬟走了。

楊紅花雖暗暗咬斷了牙根,也只有強忍下來。她既不能去和楊家理論,也不能對著駱睦發脾氣。楊家是她以後的仰仗,她更得靠著駱睦升官來一步步爬進京都的貴婦圈子,兩邊都不能得罪,雙管齊下才能證明她楊紅花沒有貴女身份依然活得很好。

楚惜寧一直在裡屋乾坐著發呆,她的眉頭緊蹙,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事兒。過了片刻,眼神才逐漸變得清明,彷彿下了決定一般。她走到書桌前,提筆寫了一封信,又將落雪喚了進來。

“你將這信給綠竹,讓她想法子交給沈修銘。但是儘量別和他屋裡的丫鬟接觸!”楚惜寧將那封信塞到了落雪的手中,輕聲叮囑著。

落雪也不問,只將信塞進袖子裡藏好,便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廖氏回到國公府後院,也不好大肆梳理。衛氏也只是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現如今的沈國公府可謂百花齊放、妖孽眾多,且猖獗異常。就連沈修銘身邊的丫頭都有心懷鬼胎的,但是他卻遲遲未動。楚惜寧和他的書信一直不間斷,綠竹入了國公府,幾乎沒和沈修銘說過話,生怕被人抓住了把柄。

第二日,回信就傳到了她的手中,她仔細讀了兩遍,嘴角不由得露出幾分嘲諷的笑意。低聲道:“等著你的好訊息了!”剛說完,她的手一揮,那張信紙便飛進了一邊的炭盆裡,化為灰燼。

駱睦最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既做了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