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後,冷靜地分析到,這才想通,便開始往高處的中央湖走去。

不難見,穆康的想法完全正確,不一會兒就看到了那塊傲立在最高處的墓碑。

底下埋葬的,是今生最思念的人。

穆康伸手撫摸墓碑,感受它獨特的紋絡,感嘆世間事實變化無常。瞧見面上仍有之前的“生前銘”,穆康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

她傾盡一生貢獻於人,在乎天下人,卻唯獨辜負了自己。

她難過,她痛心,她悲鳴,她不知該如何面對,她明白她辜負了他,卻不知往後怎樣補償。所以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直到最後一刻都不瞑目!

“我始終都是一個這樣的人啊!”穆康含淚,仰天長嘯。

在這段時間裡,穆康忘記了還有一個特殊人物——廣為人知的“妖獸”先生。

不過呢,好像穆康天生命不該絕,幾次三番都沒有遇到它。

“母親,你走得值呀,你走得不值呀,為了一個幾乎廢掉的孩子你還當他是寶,為了一個身懷鴻鵠大志的孩子你竟讓他不捨,你說你是何堪。”

穆康起身,往身後走了十步,驀然回首,仍舊不捨。

出山。

穆康這時候能將整座山盡收眼底。

眼眶已血紅,眼淚已千行。

一生浮雲夢,訴不盡離殤。

“母親,父親,今朝一別,何時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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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十一章 燼

穆康本來決定從村外繞過籬笆回家,卻沒想被正要結隊上山的村民逮了個正著。

由於五個孩子失蹤一週,家人都有種不好的感覺(穆舅除外),便召集全村村民通知到要是誰看到了那群孩子或其中某一個人的,就要趕緊帶回來審問,到底是為什麼這麼就不回家!(不知道為人父母有多擔心嗎?)穆康看到村民的第一感覺就是:死定了,然後就被一群漢子連拖帶拽地帶回村內。

見全村村民都集中在此,還有諾真、威亞遜、吳衡、鴻宇的父母,他們神情恍惚、失魂落魄,還有諾真的母親,眼睛都哭腫了,一定是因為諾真的失蹤讓她的精神崩塌,而且就這麼幾天不見,她好像比前幾天削瘦了許多,整個人如同一根乾柴棍子,稍大點兒風都能把她吹倒,步履踉蹌。

旁邊有諾真的父親,一臉怒氣,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穆康恐怕已經陣亡無數次了,那種神情,簡直無以言喻,或是為人父母最悲的舐犢之情!

穆康現在的情況也不大樂觀,剛經歷過一週的風吹雨打,全身無力,血流如注,臉色蒼白。經過短暫的治療,好歹恢復一點精神,可就在這時,卻怎麼也提不起精神面對,感覺愧疚,無言以對。

人人都有信仰,村子中央也有個祭臺,年年為自己侍奉的神靈祭獻,祈求年初開頭瑞雪豐兆。這個斜西方形的中央祭臺就是整個村子的腹地。

“穆康,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我的兒子呢!他在哪!”諾真的母親含淚發瘋地拽著穆康,用顫抖的聲音吼道。

“穆康!你個壞坯子!老子的女兒在哪!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定拿你當下酒菜!”鴻宇的父親說話的時候唾沫紛飛,瞳孔充滿血絲,看樣子也是為自家女兒心急得無法安眠。

“穆康,告訴我,你們這段時間到底去了哪?為什麼你一身破破爛爛的?”吳衡的父母看起來就冷靜得多,他們知道兒子挺擅長分析事件因果之類的,所以並沒有像其他父母那樣拽著人家就怒嚎。

“穆康啊,你們也真是的,出去這麼久又不回來,給我說說你們這一週怎麼過的?沒食物沒可以更換的衣裝,你們是怎麼活下。。。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