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道:“你車中的箱子裡有些買來的布,雖不怎麼值錢,但也怕被偷,先鎖上吧。”把鎖遞給了駕車人。

他掀開車簾鑽進車篷,不一會出來對少婦道:“總鏢頭,箱子鎖上了。”

少婦一笑道:“很好,走吧。”

駕車人吆喝著丟了一個響鞭又向前駛去。

困在箱中已達四日的郝雲奇,被一陣乾渴從睡夢中折磨醒了,他抬手抹掉從乾裂嘴唇滲出來的血珠,然後欠身坐起盤膝打座繼續修練起天龍神功來,但由於乾渴的太厲害,他的精神不能夠很好的集中,思緒不由自主的回到了天水相連的白洋淀湖面,想到暢遊大湖時痛快淋漓的感覺,突然,就覺得那無邊無際的大湖移入了他的心胸中,並且還清楚的聽到了“嘩嘩”的水聲和風掀起的浪濤之聲。一種說不出的舒服快意從他全身的各個部位湧出,乾渴之感立消,隨著一個濤天巨浪的湧起,從水中竄出一條尺多長耀眼的“小金龍”,只見它歡快的騰躍,快意的鳴叫。

突然,車停了下來,接著傳來少婦的話語:“把車上的箱子搬入大廳,車趕進後院。”

聞言,郝雲奇忙收功躺倒,雙手撐住左右箱壁。

大箱子被兩個趟子手從車上抬下,其中一人奇怪的道:“總鏢頭,箱裡裝著什麼,怎這麼沉啊。”

少婦道:“問那麼多幹嘛,抬進去就是了。”

兩個趟子手一頭霧水的抬著箱子進了龍虎鏢局的大門。

兩個趟子手把大箱子抬到大廳中放下,眾人隨後也進入了大廳。

少婦走到箱子前端量了一下,一笑,掏出鑰匙開啟箱上的鎖,用手在箱蓋上拍了拍,喊:“朋友,如果你還沒有死的話,就請自己出來吧。”

箱蓋被緩緩推開,郝雲奇從箱子裡站起,衝眾人一笑道:“原來你們都知道啦,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啊。”

少婦冷冷的道:“如果連鏢箱裡藏進個人來我們都不知道,這押鏢一行我們也就不用幹了。”

兩個趟子手衝上來,一左一右把郝雲奇從箱子裡架出。

一趟子手厲聲喝問:“小子,幹什麼的,為何躲在我們的鏢箱中?”

另一趟子手威脅道:“老實的交待,不然大爺就一掌斃了你。”

少婦對二人一擺手,道:“放開他,讓他自己說。”

兩個趟子手放開郝雲奇退到了一邊去。

郝雲奇用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被眾人稱之為總鏢頭的女人,見她二十四、五歲左右,容貌端莊秀麗,身材嬌小,一身紫衫,腳蹬黑色快靴,嬌美中透著一股英氣。

郝雲奇用手稍整理了一下弄亂的衣服,抬手撓了撓頭,道:“大姐,對……”

他的話剛出口,就被少婦身旁的那個年輕姑娘厲聲打斷,她道:“少套近乎,這是我們的總鏢頭,叫總鏢頭。”

郝雲奇忙道:“是,是,總鏢頭,對不起啊。沒經你們的同意就鑽入了你們的箱子裡,請總鏢頭多多包涵。”

少婦用眼不住的打量著郝雲奇,道:“你的耐力很是驚人啊,一連三、四天不吃不喝,竟然還好好的。”接著問:“你為何藏進我們的鏢箱中,是躲債還是避仇?”

郝雲奇驚奇的道:“什麼,我竟在箱子裡待了三、四天,我怎麼沒覺得呢。”

姑娘道:“別打岔,回答我們總鏢頭的問話。”

郝雲奇道:“是,是,在下是避仇,所以才躲進了貴局的箱子中。”

少婦點了點頭,道:“看模樣你像是個讀書之人,你姓什麼,叫什麼,家住哪裡?”

郝雲奇遲疑了一下,道:“在下姓郝名乾,家住河北保定府,讀過幾年書。”

少婦道:“既是讀書之人,小婦人該稱你為公子了,郝公子,你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