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語而輕輕顫慄著身體。

這是源自於靈魂深處本能的懼怕,是在“主子為天”的法則驅使下最真實的體現。

“小姐。花枝真的好害怕啊!小姐為什麼不把花枝一起帶走啊!”

那日與納蘭幽若換了身份後,為了確保真實性,洛雲衣和納蘭幽若之間達成了共識。也就是說,除了他們兩個之外,身邊的貼身丫鬟、僕婦一概一個不換。

當日裡,洛雲衣藉著酒勁裝著迷糊騙過了花枝,順利的回到了納蘭府裡。但是為了以後行事方便,她只能現學現賣,將她這些日子從錦衣少年那裡學到的手段轉而用到了眼前這個歲數不大的小丫鬟身上。

很簡單。就是威逼利誘。

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是真正的無私無畏。但凡一個人有了執念。於是便也就有了弱點。對於丫鬟花枝而言,現在她最大的弱點就是納蘭幽若的生死下落。想要讓她對自己唯命是從,洛雲衣便扯了個幌子說自己將真正的納蘭幽若給幽禁了起來,若是想要她的主子無恙話。那麼,她就得乖乖的聽話才行。

在一個家世顯赫的家族裡,主子身邊的貼身侍從多半都是可以信賴的家生子。也正因為如此,但凡一個犯了錯,就會很輕易連帶著其一家也不得安生。

納蘭幽若是花枝的主子,且不說納蘭幽若的好壞可是直接影響著她這個貼身丫鬟的未來命運,若是到最後,納蘭幽若這個主子出了絲毫問題,主家怪罪下來。只怕他們這一家子的人從此便會墜入額鼻地獄,不得翻身。

到那時,死或許遠遠要比活著好很多。

所以。只要將納蘭幽若握在自己的手裡一天,那麼花枝、甚至花枝那一家子都只能老老實實的聽命於自己。

強定了定心神,花枝努力的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那麼的顫抖,道:

“還請姑娘再寬奴婢限幾日。根據姑娘所說,若是花枝想的無誤話,想必就走令妹之人必然也是為了我納蘭家的盛宴而來。既是如此。等那日奴婢自會多多小心留意,以姑娘的樣貌來看。令妹必然也不會是蒲柳之姿,若是如此,到時候想要探聽出些什麼來也不見得是一件多難的事情。”

壽宴?

洛花容聞言神色一凝,她原本從來沒想過要參與這場壽宴之中,更何況到時人多繁雜,難保不會再引出什麼亂子來,畢竟,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她只是為了找到她的妹妹,他的於她而言,都是個麻煩。

而她,最討厭的就是麻煩,依如那個突然闖入她的生活,擾亂了一切的傢伙一樣。都是個應該消失得乾乾淨淨的麻煩。

可是,她卻不得不承認這婢女話中的可能。若是壽宴前還是沒有音訊的話,那麼就只能冒險一試了。

想到這,洛花容不由得略沉吟了一番,方才徐徐地開口道:

“你放心,我對你家小姐沒有什麼加害之心,只要,你好好地為我辦事,待事成之後,我自會將你家小姐完好無缺的送還回來,不過,”說著,洛花容忽地轉過身來,直直的看向那個半隱在燈影之下的身影,帶著無限的冷意與肅殺道:

“若是你膽敢自作聰明的話,我也可以同樣保證,不論是你家小姐,還是你身邊至親之人,他們一個都別想好過!”

聽到洛花容毫無感情的話語,花枝只覺得宛如泰山壓頂一般,一時間竟是再也無法站立,“噗通”一聲直直跪在了地上,叩首道:

“請姑娘放心,奴婢自是會盡心盡力的辦好姑娘的事,還請姑娘能夠善待我家小姐,奴婢願意萬死不辭。”

洛花容微斂著雙目,看著不遠處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丫鬟。曾幾何時,她也只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她也只是想活的平常快樂一些而已,可是,現在。。。。。。

這一切,都是他交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