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白費力氣了,此乃金剛絲所鑄,除非至剛之物方能破而出,其餘盡皆無計可施。此金絲,當今世間,只有一人才有!”

李淳風臉上一驚,和申屠夔對視一眼,凜然道:“你……是說……是那人!”見申屠夔點點頭,心中那個答案便更自肯定,道:“冤孽啊,冤孽!”便急忙盤腿而坐,運功調息,以待突圍。

申屠夔也兀自嘆息了一聲,垂下頭去,跟著閉目調息,嚴陣以待。

驀地裡,平地一陣風起,卷著地上的泥沙竹葉,肆意翻飛,一時間沙塵漫天,若風捲雲湧。

辰弒不得不以手半遮面,眯著眼心下也更自謹慎駭然,到底是何人,便連爹爹和李淳風也如臨大敵呢?

忽聞天空響起一人高語,如泣如訴,細細辨來,卻是一詩,編唱的小曲,聲音悲涼而沙啞。

“南國佳人傾人意,

月夜深深笙歌舞,

佳人眸睇一回

……”

但聽那沙啞聲音吟道此處,卻不再吟唱下去,瞬即空中便有紛紛揚揚的竹葉,悄然無聲地散落而下,在那片沉默中,顯得格外孤獨而寂寞。

令狐行呆呆地望著那些至高處而下的竹葉輕旋,心中猛地咯噔一下,驚道:“哪堪……情深願白頭?”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師父和申屠夔,兩人此刻都自閉目調息,腦際騰起冉冉白氣,卻皆背脊衣袍溼透,似乎格外辛苦調息內氣,只因這人真如江湖上那般厲害?

最後他將目光落在了辰弒臉上,見他也是一臉愕然。

辰弒道:“是……江湖傳言,那二十年前的‘白夫人’!”

令狐行點點頭,這是兩人相見以來,第一次同意對方的觀點,道:“可那是二十年前,那個時候她便被稱為了白夫人,想來已是很老了,如今恐怕更老吧?”

辰弒搖搖頭,扯出一絲苦笑道:“錯了,若你以為白夫人二十年前是個老婦人才被稱為白夫人就大錯特錯!相傳二十年前,白夫人並非白,她本名南宮楚楚……”

“南宮楚楚?”令狐行回思一想,總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好似在何處聽過,忽而,那日在風坡嶺力鬥眾人的絕色身影,在他腦際一閃而過,心中為之一震。

辰弒點點頭,又道:“據傳當年她在武林大開擂臺比武招親,卻是驚豔全場,那些前去比武的人為了她,爭得你死我活!不過,此處二十年前一次武林浩劫之後,她便如消聲滅跡一般,只是江湖上偶爾還會有她出現的傳言,但聞她出現之地,必定會先唱一段白詩曲,是以才叫她白夫人……”

“哈哈哈哈——”

空中又響起那人凌厲的笑聲,震徹整個仙鶴峰山頭。

令狐行辯聽之下,那笑聲雖不似那日在風坡嶺聽來那般沙啞,卻好似也不如一個小姑娘的聲音那般清脆,況且那聲音飽含極重的怨氣,讓人聽了禁不住戰慄不已。

瞬即間,前方頭頂四面八方,約莫二十餘個白衣蒙面人從天而降,圍成了一個大圈,將中人包圍其中。

令狐行一見,更加駭然,“師父這仙鶴峰地勢險要,四壁陡峭,怪石嶙峋,但凡想攀上此峰,必定要有上層的功力,至少也是輕功極高的高手,方能平安上此峰頂!”他不由得看了看那被申屠夔的內力損毀的上峰必經之路——梅花懸鏡廊,心下黯然:“若是那陣不毀,定能阻住這許多人的,怎麼如今什麼事都碰到了一起?”

忽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神情驚駭,道:“糟了玉呢?”他四下裡搜尋,在方才那堆碎石處,卻見不到小玉的身影,他記得她方才好似是暈倒的。

令狐行急忙回過身,一把抓住辰弒的右臂道:“小玉呢?小玉呢?剛才她暈倒了,你怎麼把她一個人留在那兒!”

辰弒眼神四處搜尋,其實方才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