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堵個正著,雙方都嚇一跳。

趙翔忙賠笑道:“我是趙家的,他倆是張家的,我們都是清南村的,才回來。”

小姑娘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一時沒反應過來。

趙翔也不管,正要虛心請教,問這堆土做什麼用,卻不知從哪鑽出一隻大黃狗,狂叫著撲向他們。

三人心中犯怵,忙故作鎮定地退往院外,一邊呵斥那狗。

小姑娘忙喚狗回去。

可是,也許是他們面生,狗兒看他們不慣還是怎的,依舊站在院門口對他們示威似的狂叫。

見這狗不依不饒,趙翔手癢,撿塊石頭朝狗丟過去。

這下不得了了。那狗就追了出來,跳竄蹦躂,朝他們兇猛撲擊。

趙翔和花生哪見過這樣的,轉身就要跑。

玉米忙喊住他們,很有經驗地告訴他們說這時候不能跑,遂站住不動。對著狗喝罵。

狗叫聲、喝罵聲,引來了更多的狗。

被四五隻大狗虎視眈眈地圍著,玉米終於也撐不住了,大叫一聲“娘噯”,沒命地撒腿就跑。

他一跑。趙翔和花生當然不會呆在原地了,三人就跟無頭蒼蠅似的,你追我趕地亂竄。

誰知這村裡家家相通、戶戶相連。道路跟蛛網似的,鑽來鑽去就迷路了。

聽著背後狗叫聲越來越近,間雜著那小姑娘急切喚狗的聲音,可狗們根本不聽喚,依舊狂追,三人魂飛天外,更加慌不擇路地亂鑽。

關鍵時刻,趙翔到底年紀大些。邊跑邊努力鎮定心緒,根據村口傳來的聲音,大喊道:“往這邊!”

一個飛躍。跨過一道溝坎,姿態頗為矯健,若是臉上神情不那麼慌張就更好了。

玉米和花生頓時明白他的意思。忙跟在他身後,使出吃奶的力氣飛奔,衝撞得各家門口大公雞老母雞小雞娃到處飛跳。

三人認準聲音傳來的方向,終於跑出了村。

於是,全村老少和板栗、張槐等人就看見一群狗——中間又加進來幾隻,並且還在不斷增加中——追著三個華服少年從村裡竄出來,不要命地狂叫撕咬,那個聲勢,跟攆賊似的,頓時都愕然愣住。

趙翔看見趙三,再也顧不得丟人了,揮手大喊:“爺爺,救命啊——”

玉米年紀最小,跑在最後,被一隻狗咬住後袍襟。一扯之下,絆了個跟頭,跌趴在地上,頓時嚇得三魂丟了兩魂半,放聲大哭起來。

花生聽見了,慌忙回頭驅趕狗,自己也是額頭冒汗、小腿哆嗦。

見此情形,眾人轟然大笑起來;眾護衛急忙就要衝過去救人。

板栗抬手製止道:“無妨!”

果然,各家狗主人早趕了過去,有的呵斥,有的跺腳,把狗都攆回去了,這才消停下來。

黃瓜和山芋上前扶起玉米,幫他檢查後面。

張大栓和張槐跑來緊張地問:“可咬傷了?”

一邊拉住玉米和花生,上下檢視,一邊罵他們淘氣,才回來就惹事。

黃瓜看著兩個表弟煞白的臉色,忍笑道:“沒傷著。就是衣裳壞了。可惜了這件錦袍,才做的。”

花生也沒心思跟他說笑,兀自驚魂未定、喘息不止;玉米臉上還掛著眼淚呢。

不知為何,這件事讓板栗十分開心,許是想起了小時候的趣事,因而打趣道:“當咱們清南村是隨便能進的?”又問趙翔,“你們怎麼就惹上狗了?”

趙三罵道:“肯定是他們皮,跑到人家院裡去了。要不狗能攆著咬他們?”

趙大嘴看著偎依在趙三身邊的趙翔,好奇地問道:“三叔,這是石頭兄弟的大小子?”

趙三氣道:“可不是!跟他老子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