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畫上去,既然是畫的,便用了顏料,只要是顏料,便能被水洗去,只要那些水足夠多,足夠清。

半湖清水,可以濯足,更可以濯纓,還能把這片天洗的乾乾淨淨,露出原本碧藍的顏色。

洗塵樓外,無數考生仰首望天,沒有驚呼,沉默不語。

無論晚霞還是洗天的湖水,都是樓內那兩名少年的劍意在小世界裡的反射。

真的好強。

陳長生沉默了會兒,回覆平靜,望向遠處溪邊的苟寒食,點頭致意。

苟寒食點頭回禮。

洗塵樓的大門開啟,梁半湖走了出來,在他身後一步,唐三十六也隨之走了出來。

大概便是這一步的差距。

二人的身上都帶著傷,衣衫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