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林山一眾興奮如初,大口吃肉,雙碗喝酒,丁小語眉頭微皺,若有所思,這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難道真的是林山只針對自己兩人嗎?但是卻沒有任何道理。

很快他突然一驚,先前他把自己的真名報給了林山!想到自己被眾修士一路追殺,難道這林山與千嶽國某個宗門勢力有關?!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大驚失色。

他低聲對周亞海說“這好象是迷魂露,抑制真力,但不會要人命。一會兒你坐著別動就好。”他趁人不備,一揮手,幾十枚玉片撒進了草從之中失去了蹤跡,隨後又暗中打出幾道法訣,那些玉片一閃就消失在草地中。

現在,只要丁小語一個念頭,這些玉片立即就能啟動,化成幾個‘銀絲籠’封困陣。這銀絲籠雖然無法滅殺敵人,但卻足以困住他們。眼前之人沒有一個修為超過築基期的,‘銀絲籠’對符這些人富富有餘,他們可不是那四階妖熊!

周亞海凝重地看了丁小語一眼微微點頭,兩眼狠厲地盯著一群毫無顧忌的傭兵說:“如果真的是這些人下毒,我一個也不會留!”。

就在此時,賈松又端來兩碗酒放在兩人面前的石頭上:“兄弟,喝點兒酒,這烈酒是真男人都不會拒絕的。”

丁小語和周亞海假意吃著,微笑著指了指蠕動的嘴巴搖了搖頭。

“兄弟,這烤熊肉的味道不錯吧!”遠處林山邊走邊對丁小語說著。他大口地扯下一塊肉,豪爽地咀嚼吞嚥著,笑哈哈地坐到了丁小語身邊。

他剛剛坐下,突然聽到遠處‘鐺’的一聲,一隻碗落在地上。

“怎麼回事兒?!”林山立即伸直了脖子向遠處看。

“是,是他們喝多了,我去看看,你們繼續!”賈松說著,向遠處走去,兩眼微不可查地閃過一道寒光。

“這個小子,長得不怎麼樣,人倒也還勤快,肉烤得也很香。”林山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揣起一隻酒碗,剛想向丁小語敬酒,那碗卻‘鐺’的一聲摔在了石頭上,酒花四濺。

就在這時,遠處‘鐺鐺’又是幾聲酒碗摔在地上的聲音,幾條大漢全部委頓地坐在地上不能動彈。

眼前的這一幕,卻讓丁小語看得目瞪口呆。他沒想到這麼多的人全都中了毒。

林山微微一愣,吃驚地看著丁小語和周亞海,緩緩地說:“以兩位的身手,滅我金鷹傭兵團也不是什麼難事兒,為何還做出這種下三爛的手段?”

看樣子,他是在懷疑丁小語和周亞海在酒裡作了手腳。而丁小語和周亞海兩人,此時也是呆呆地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一聲冷冷的陰笑聲從三人背後傳來,賈松滿臉猙獰地甩著兩條短腿,緩緩地走到三人面前,手中的一把寒光閃爍的鋼刀,輕輕地拍打著自己的臉。兩隻眼中卻充滿了譏諷的笑意。

“你,你要幹什麼,賈松,你瘋了?!”林山喝道。

賈松冷冷一笑:“讓你死個明白,我本是蕭門的人,沒想到今天看到了他們!”他突然一揮刀,用刀尖向著丁小語,目光轉向林山說:“你知道他們倆是什麼人嗎?”

林山微微搖了搖頭。

“幾天前,他們盜取了方天谷地下密寶,各宗門正在四下捉拿他,門主把他們倆的圖象已經傳給了我!他們就是那兩個盜墓賊!”賈松得意地說。

“你放屁!”周亞海毫不客氣地說:“你們蕭門一年掘了多少人家的祖墳!媽的,連你那什麼虎什麼彪的大長老屁股底下坐的墊子都是偷來的!”

賈松微微一愣。

丁小語心中卻是後悔不已,原來在不知不覺間,自己的身份早就被這不起眼的小個子識破了,是他的疏忽,竟然把自己和周亞海置身於如此險的地位。他面色難看至極,什麼也沒說,只是用眼睛死死地盯著賈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