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問道。

老太醫搖了搖頭,道:“回娘娘,錦修儀身子本就不好,上次蓮容殿一事,所受的驚嚇,還沒完全消除,如今又是懷了身孕,頭三個月,最是容易小產,這次又受了驚嚇以後,便是該靜養了,萬不能再出任何意外了,不然”

太醫省去的那些話,皇后自然是明白的,這讓她有些心驚。

上次柳昭儀小產以及白淵落水的事,陛下便已經給了她警告,陛下本就子嗣稀薄,這些年來,鮮少有妃嬪懷孕,如今,好不容易在一年之內,有了兩個妃嬪懷上了身孕,上一個便沒保住,這個若是再出問題,她便無法給陛下交代了。

“可是需要開個方子調養一下?”

“回娘娘,不必。俗話說是藥三分毒,只要接下來的時日裡,安心靜養便可。”

“本宮知曉了。來人,送太醫回去。”

“老臣告退。”

皇后與太醫對話的時候,白奕一直的目光一直都在靜靜注視著躺在雕花木床上紗帳之後的木盞盞。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有種不安的感覺,無法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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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木盞盞的情況後,麗妃與柔妃便告退了。

在回寢宮的途中,寒風呼嘯,吹亂了麗妃額前的發,她抬後將被吹散的髮絲攏到耳後,卻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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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鸞鳳宮發生的事,便傳到了白景玄耳中。

那時,他正在批閱奏摺,聞言,執筆的手,微微頓了下,而後繼續批閱,半響才道:“太醫怎麼說?”

來稟的內侍便將情況仔細說了一番。

白景玄擱下硃批御筆,神色平靜,道:“傳旨下去,免了錦修儀一切的請安,在舞袖閣靜養,直到產下孩兒為止。”

內侍得令,退下了。

站在一旁的李德福卻是忍不住看了白景玄的身影一眼,心中驚駭,陛下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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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舞袖閣。

木盞盞將自己裹得跟頭熊似的,讓人搬了軟榻,放到院中。

紫翠曾試圖勸說,卻被紅玉阻止了,說是娘娘性子自來便是如此,決定了的事,便不會改變,也只有陛下的話,她才會聽進去。

紫翠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在她看來,錦修儀其實是個性子溫軟的人,不然也不會被鸞鳳宮的奴才給怠慢了。

紅玉便接著解釋,說娘娘只是在一些事上特別固執。

於是,木盞盞本就裹得異常厚的,最後又加了一件狐裘披風。

木盞盞默默望天,她要是真有什麼事,也絕對是被這群忠心的丫鬟給弄出來的,哼!

沒多長時間,白小包子便來了舞袖閣。

紅玉照例將所有下人遣退了,自己也隨同紫翠一道出去,在門外候著。

待門被合上之後,白小包子才奔到木盞盞身邊,卻只是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的袖子,小聲試探道:“瑞瑞?”孩子的心性,最是敏感,上次蓮容殿一事後,木盞盞的反應,在他心裡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木盞盞輕笑,“淵兒,過來。”語氣很是親暱。

白小包子這才笑了,小臉冷得通紅,往她身邊湊。“瑞瑞,我以為你又要不要我了。”眨巴著大眼睛,跟她撒嬌。

木盞盞讓他爬到軟榻上,攏了攏自己的披風,將他整個人裹到了其中。

“我記得我說過,不會不要你的。”木盞盞淡淡地陳述。

白小包子扁了嘴,“可是我還是怕。”

木盞盞嗤笑,“你未來可是要成為男子漢大丈夫的,會遇到更多比這更可怕的事,也許將來的某一天,我也會需要你保護,所以,你是不能輕易說害怕的。”

白小包子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