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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以後,將軍身邊不要再有血月人接近了,將軍的安全,有我等保護就足夠。”
李承毓轉向他,“我能理解你心中對血月的不信和憤怒,但是不讓殿下接近血月人是不可能的,她回到血月,就是為了做一個血月人。這樣吧,日後她貼身的侍衛隊便由你們擔任,皇宮內外,你們可以攜帶兵刀隨意進出。”
楊帆依然不滿,轉而看著聶青瀾,大主意還是要她來拿。
她凝視著李承毓許久,忽然道:“如果丞相有誠意就今日之事道歉的話,我倒有一個要求。”
“殿下請說。”
“和我到院中去喝一杯。”說著她便向殿外走去。走了幾步,沒有聽到腳步聲跟隨,一回頭,只見李承毓還站在原地,表情似有為難。
他身邊的鐵雄也小聲說了句,“丞相,還是算了吧……”
但李承毓像是發了個狠心,咬牙說道:“不,你在這裡等我。”
便跟了過去,邁步走出殿門。
聶青瀾哼笑,“喝一杯還要斤斤計較什麼?我都不怕你暗中加害了,你還怕我害你嗎?”
他笑道:“因為我酒力太淺,怕喝醉了醜態百出,讓殿下笑話了。”
“我才不信你能出什麼醜態。”她一揮手,“把酒拿過來。”
一雙杯子,一壺酒,放到了院子內的石桌上。他走過來的樣子顯得小心翼翼,而她遞杯子給他的時候,他的手還差點沒握到杯子。
“來飲先醉,丞相還真是有意思。”聶青瀾不禁嘲諷。
李承毓微微一笑,“我以前醉過一次,誤了大事,醉怕了,見了酒壺就心中畏懼。”握住杯子之後,他喝酒的速度卻不慢,一口將杯中酒乾掉。
“殿下,這是您第二次請我喝酒了。”他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在血月,能和一個人共飲三次酒,就可以將對方當作生死之交。”
“哦?是嗎?”聶青瀾笑笑,“可惜我現在還不是道地的血月人。在司空朝,只要是看著順眼的人,都可以和他喝一杯,與我飲過酒的兄弟,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殿下是個灑脫的人。”李承毓握著酒杯,幽幽然地望著咫尺間的聶青瀾,似有話要說,但終究只是握著杯子,沒有開口。
“你知道我現在心中在想什麼嗎?”她仰著頭,看著天上的月亮他也隨她的目光仰起臉,輕聲吟誦,“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聶青瀾陡然震動,收回目光,故作瀟灑的笑道:“什麼人長久?這世上哪有長久的事情?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百年,也不過如此。”
李承毓望定她,近前一步,從她的手中取過杯子,悄聲提醒,“別飲醉了。你現在不是青龍將軍,你身負的不是一軍的勝敗,而是一朝的興衰。你必須要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飲酒,只是縱容自己被麻醉而已。”
聶青瀾心中波瀾起伏,有說不出的震盪。有生以來,她從未被人如此“教訓”過。
即使深知他說的句句都是要害,但這樣的話,從昔日的敵人口中說出,實在有一些怪異,令她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警惕?
李承毓這個人,沉穩、細膩,心思縝密,她已領教過,更難得的,還有他隱忍和大氣的為人處世。
倘若他是司空朝的人該多好?司空晨手下若有這樣一個臣子,該是司空朝之福……
陡然意識自己又想到司空晨,她的心中不禁抽痛。
剛剛李承毓說的那句詞,正是她的心頭傷口。
人已不可能長久,而那天上的明月……該是別人的嬋娟了。
她現在的痛,有誰知道?
幽幽一嘆,她轉過身,情不自禁地去抓酒壺,但是抓了空。
一抬眼,只看到李承毓一手拿著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