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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威脅。
裴行儼慚愧道:“先生說得對,我們不能自陷險境。”
他又向張鉉抱拳行一禮,“現在不能以私廢公,請將軍以大局為重,卑職會全力支援。”
張鉉沉思片刻,又問房玄齡道:“房參軍有什麼想法嗎?”
房玄齡拾起幾塊石頭,放在大石上,他將兩塊小石子放在西北和正北,“這是新泰縣和東安縣,這兩座是這盤棋局逆轉的關鍵,從目前的情形來看,顯然是王薄的反擊,暫時和孫宣雅無關。”
張鉉雖然很想問為什麼和孫宣雅無關,但他最終沒有打斷房玄齡的分析,靜靜聽他繼續說下去。
房玄齡又繼續道:“如果說王薄是為了逼裴帥撤軍,那他奪取新泰縣就足夠了,只要裴帥撤軍,那我們也只能跟著撤軍,這是必然,但將軍想過沒有,王薄為什麼還要繼續攻打東安縣?”
“王薄是想把我們全殲在琅琊郡,然後吞掉整個青州七郡。”張鉉立刻明白了房玄齡的思路。
他接著房玄齡的思路道:“那麼王薄這局棋的關鍵就在東安縣,我說得沒錯吧!”
“將軍思路很清晰,說得一點沒錯。”
張鉉沉思一下又道:“但我完全可以從沂水縣返回高密郡,王薄想全殲我的軍隊也不現實。”
“可將軍會走高密郡嗎?”
張鉉點點頭,房玄齡說得對,正常情況下,自己不可能走高密郡回去,一定會走東安縣返回北海郡,王薄也看出了這一點,才派軍隊攻打東安縣。
他思索片刻,便對裴行儼道:“裴將軍,你可率五百騎兵立刻晝夜行軍趕往東安縣救援尉遲,但靠近東安縣時就不能莽進,一定要當心被賊將伏擊。”
“卑職遵令!”
裴行儼轉身小跑而去,片刻聽見他的喊聲,五百騎兵紛紛站起身,迅速集結,如一股洪流般跟隨著裴行儼衝下山崗,向北方疾奔而去。
張鉉站在山崗上望著裴行儼率騎兵遠去,他沉吟一下又對房玄齡道:“房參軍剛才為什麼說這次反擊是王薄的部署,和孫宣雅無關?”
“很簡單!”
房玄齡微微笑道:“只要有孟讓在,孫宣雅絕不會和王薄很默契地配合,孫宣雅會順勢而為,比如收復費縣,再繼續進兵莒縣等等,如果我們突襲顓臾縣,或者回北海郡的退路被截斷,孫宣雅也會全軍壓上,和王薄一起將我們全殲在琅琊郡,但這只是孫宣雅的本能,和兩軍的配合無關。”
這時,張鉉倒想起一事,連忙道:“我記得奪取沂水縣時,守沂水的主將好像就是孟讓的兄弟,那支軍隊也是孟讓的殘軍,他們佔據沂水縣,是不是孟讓有重回高密的野心?”
“將軍說得沒錯,孟讓絕不會甘心寄人籬下,孫宣雅收容他,恐怕是引狼入室。”
兩人正說著,一名外圍斥候從遠處奔來,大喊道:“將軍,秦將軍派人來了。”
張鉉連忙令道:“帶他上來!”
片刻,一名報信兵被士兵們領了上來,他走上前單膝跪下道:“啟稟張將軍,卑職奉秦將軍之令給將軍送信。”
說完,他將一卷信遞給了張鉉,張鉉展開信,透過微弱的月光,他勉強可以看見上面所寫,是秦瓊向他解釋新泰縣發生的情況。
張鉉暗吃一驚,連忙對房玄齡道:“是王薄的部將駱振玉詐降導致新泰縣失守,叔寶說,新泰縣那邊的賊兵恐怕有近萬人。”
房玄齡也意識到事態嚴重了,“將軍,如果是有近萬人的話,我想他們絕不會困於城內,一定會出擊,攻打東安縣是一回事,我擔心他們會伏擊裴帥的軍隊,和王薄軍隊前後夾擊,裴帥那邊就危險了。”
張鉉也意識到事態嚴重,他連忙問道:“現在裴帥的軍隊已經到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