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盧倬被封燕國公,他兒子盧慶元升為涿郡太守,裴家得了一個貴妃,裴矩為太尉,裴弘升為中書侍郎,還有兩個太守,蘇家文武兼收,蘇威長子蘇夔將出任太常卿,孫子蘇幹任梁郡太守,蘇烈不用說了,大將軍之位少不了他,像滎陽鄭家站錯了隊,好好的相國被免,最後連太守也做不成,告老還鄉了,一連三年,連個進士都考不上。”

“大哥,我們王家其實也不錯啊!至少有個大將軍,二哥也出任少府寺卿。”

王壽卻搖了搖頭,“王辯雖然也說自己是太原王氏,但我們心裡清楚,他實際上是馮翊郡王氏,和我太原王氏隔了五代了,連族祭都不和我們一起,怎麼能把他列為太原王氏?王善的少府寺卿也基本到頭了,當得好好的尚書左丞,如果當時家族能支援他一把,他現在應該是尚書左僕射,我們王家雖然比鄭家好一點,但還是遠遠落伍了。”

“可我聽說張鉉一直在打壓世家,恐怕。。。。。。。”

“這你就大錯特錯了,他是打壓魏晉時代的那種世家,不勞而獲,無德無能而位居高職,對我們這種靠真才實學拼科舉的世家,他不會打壓,我觀察他多年,他是個很實際的人,論功行賞,我們王家最大的問題就是無功,七弟明白我的意思嗎?”

王元濟明白大哥的意思了,他低聲道:“大哥是想把太原獻給他?”

王壽緩緩點頭,“這是我們最後的一次機會。”

他從桌上取過一份鴿信,“這是王善給我來信,張鉉特地接見了他,對王家提出了這個要求,我們若實現了他的要求,那麼我們王家也能在功勞簿上添一筆了,至少七弟立刻可以升為太守,相反,若最後是一場慘烈大戰而奪取太原,我們王家真的就沒有希望了,別的家族就要取我們而代之,比如溫家。”

王元濟低頭沉思片刻道:“可我只是一介文官,很難插手軍務,我又該怎麼做?”

“這個問題我已經考慮過了,你可以把剛才我說的三個訊息傳進軍隊中,這並不是謠言,很容易證實,那時必然會引起軍隊混亂,讓軍隊高層將領都明白唐朝大勢已去,那時,我們就可以從王君廓著手。”

“大哥同意接受王君廓了?”

王壽點點頭,“我剛才已經派人去請他了,估計今天或者明天他會來拜訪我,那時,我再和他好好談一談。”

王壽話音剛落,門外傳來管家的稟報,“老爺,王將軍來了,在貴客堂等候。”

王壽笑了起來,“看來他比我預料的還要急切得多,好吧!七弟就按照我剛才的安排去做,把三個訊息傳入軍中,然後我會再通知你該怎麼做。”

“我明白了,大哥,我就先走一步。”

“去吧!”

王元濟行一禮便匆匆去了,王壽這才對站在門外的貼身侍女吩咐道:“我要去貴客堂。”

。。。。。。。。

貴客堂內,王君廓正負手來回踱步,顯得有點心事忡忡,王君廓是石艾縣人,少年時因殺人而逃入太行山落草為寇,他天賦異稟,身高近七尺,膀大腰圓,力大無窮,在太行山得異人傳授,練了一手凌厲絕倫的刀法。

瓦崗軍崛起時,王君廓率兩千部眾欣然去投靠,不料上山第一天他便當眾擊敗了翟弘,雖然也得到單雄信賞識,但頂不住翟弘在翟讓面前不斷進讒言,使他在瓦崗寨一直鬱郁不得志,直到李建成冒充李密上了瓦崗,王君廓才找到了歸屬,他一直跟隨李建成回唐,屢立戰功,為唐朝建立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

但立功雖多,但他始終得不到朝廷重用,尤其他參與和突厥軍隊大戰,付出了慘重代價,可最後的結果卻非但沒有功勞,反而被李神符罷免了一切軍職,爵位也被剝奪,罪責是他跟隨張鉉作戰時表現不當,沒有獨立建軍營,而是和北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