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選故事。

“不是跟你說了那傢伙捨不得賭上一切麼?即使與那些匹夫拼了一場,那個夜聖教仍有近萬教眾,且多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若就這麼讓它散了,是一大麻煩,不如讓他們聚在一處,能相互照顧。而且倘若江湖無事,那群吃飽了沒事幹的匹夫便會跟朝庭對著幹,俠以武亂朝聽過麼?我們絕不能讓這情況發生,便乾脆放著這事讓他們沒事時擔心一下。只是經過那事,誰敢讓那個瘋子繼續做那破教的教主?!於是皇上唯一的要求便是他與君鶴一起離開,並著他把夜帝的位子讓出來。至於讓給誰了,我想不用我說了吧?”

“如此說來,他竟是替朝庭在做事?我的阻撓,不就顯得多餘了?”夏古月心裡一繞,苦笑了起來。

“誰說的?夜聖教歸夜聖教,我們還我們,誰要跟那種不清不白的爛教混一起了,你這小子說話可要留個神。”嶽世繁一面不屑,“只是誰也沒想到老瘋子走了,又來了個小瘋子,短短几年,便把夜聖弄得這麼興旺罷了。”

“不許你說他瘋子。”這稱呼在自家老頭口中說出,夏古月怎麼聽怎麼不舒服。

“……反正你們這些戀愛中的笨蛋都是一葉目的,我也懶得說。只是那個瘋……那個人,為了如今這形勢,自身搞得要死不死,要活難活的,不是瘋……不是那個什麼又是什麼?”被兒子下了口禁,嶽世繁一番話說來極為不順。

“你說什麼?”乍然聽得梁十三身體不適,夏古月心裡一跳。

嶽世繁看夏古月的眼神是越變越奇怪,“兒子……我突然不想認你作兒子了。想我堂堂鎮國武侯,居然有個如你一般什麼都不知什麼都不懂的笨蛋兒子,真是丟盡祖宗的面子。”

“父親大人!”

“得得得,連這種語氣都搬出來,真是學足你孃的脾氣了。”嶽世繁無奈地道,“幾年前你們不是去了躺日門月宮麼?拿了那裡的丹藥了吧?之後那個……人武功便突然大增,對不?”

“然後?”

“那好像是那個破教的一種不知什麼功夫,透過他人死後留下的舍利,激發自身潛在力量,當然,其中詳細需要的條件我也不太清楚。這種方法並不正途,而且即使功力大增,也會留下許多弊病,最常見的便是自身因消化不了激發完潛力所帶來的巨大內勁而使全身經絡爆裂……”

“不可能!那不是……不是解噬魂粉的解藥嗎?!”

“那東西哪裡有解藥?”此時,另一把男聲突然插了入來。

夏古月皺眉回頭,卻看到一個不該出現在武侯府的人。

——杜傳略。

“你?!”夏古月道,“你怎麼竟在這裡?”

“我不在這裡,侯爺又怎會用八百里加急的法子請夏公子回來?”杜傳略彷彿當這裡是自己家中一般,很隨意地便蕩了進來,坐在夏古月對面後,他又繼續剛才那話題:“噬魂粉是沒有解藥的。”

夏古月急了,“那十三……”

杜傳略淡道:“雖然沒有解藥,但天下皆知,這東西並不阻礙你重新練過武功,只是那過程……很痛很痛,痛得你簡直寧願放棄罷了。”

夏古月眉皺得更深,“你是說……他……”

杜傳略道,“因為日門月宮那些丹的關係,他經歷的過程很快,只是痛苦也超越常人十來倍而已……”

“上代的日月雙君……莫非是因為那種雙修大法才恢復武功的?!”

“自然,他們是窺準了我們防備的空檔潛入燒田的,之後便功力全失。所以司徒放被擒那時他們不在——因為他們要回去重練武功,可惜,即使練回來了,耗去的生命卻補不來了。”

夏古月心裡一涼,卻沒說什麼。

“那年帝君成功後去了趟無戰莊,你大概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