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氣機影響,花纖茴身體微微一晃,但夏古月卻像沒事一樣依然站立得穩如泰山,兩人的功力高下立判。

“夏公子果然好功夫。”花纖茴受此打擊,卻也不顯得如何慌張。“妾身自問並不是公子的對手,所以……請容許妾身先一步告辭了。”

“且慢!梁十三呢?”夏古月哪能讓對方如此輕易便離開?當下腳一移便當在花纖茴面前。

“梁相公正在屋裡呢,妾身剛餵了他花間泉夏公子便來壞人好事,若是梁相公因此暴斃而亡,豈不冤枉?夏公子還是莫與妾身為難,快快進去看望梁相公吧。”花纖茴巧笑倩兮,似乎根本不把天下聞名的夏古月放在眼裡。

“花間泉?”聽聞梁十三又被餵了藥,夏古月臉色陰沉。“既然如此,在下更不能讓你離開。”

花纖茴笑得甚是曖昧,“夏公子想留住妾身,莫非是想讓妾人替梁相公解藥嗎?既然如此,公子又何必半路打擾妾身與梁相公的親熱?”

“你!”便是夏古月再遲鈍,此刻也明白了那“花間泉”是什麼玩意了——更何況他本就是個聰明人。

趁著對方這一瞬間的破綻,花纖茴縱身而起,幾個起落已落到幾丈以外,“雖然今日不能與梁相公繼續我們的露水姻緣,但妾身能見識到夏公子如此名震天下的人物,也算是一大安慰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夏公子,妾身便先走一步了。”

她說話之時,人已去得遠了,只留下一連串悅耳至極的輕笑聲。那當世少有的輕功,就是夏古月也不得不讚嘆——若不能在一開始便緊追她,即使是他自己,也很難跟得上那步子。

既然人已追不上,夏古月也不再停留,一推門便走進了那間“草芳堂”裡。

儘管花纖茴已離開,夏古月走進“草芳堂”時依舊不敢大意,惟恐屋內留有那女煞星的陷阱。

只是屋裡依舊香菸緲緲,溫暖如春,卻哪裡有像一分陷阱的模樣?

花纖茴不愧是江湖奇女子,“草芳堂”裡的佈置無一不精緻、無一不實用。想來無論是何人到訪,看到這屋內舒服無比的擺設裝飾,定也會產生留戀之感。

夏古月拋開這些有的沒的的想法,幾個腳步走到“草芳堂”唯一顯得有些詭異的那張大得離譜的床上。

“十三梁,你還好吧?!”

“嗯?”本來一直緊緊閉著雙目躺在床上的梁十三聽得友人的叫喚,不由睜開眼睛,卻在那一剎那,眼睛一片刺痛,雙眸儲著的淚水,也就這麼地流了下來。

晶瑩的淚水,滴滴煽情。

見此光景,饒是看慣大場面的夏古月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向來便知道梁十三相貌並不出眾,因此夏古月也真的沒好好地打量過對方。此時細細看來,只覺得梁十三的面容雖然不夠英俊、不夠出彩,卻意外地耐看,而且沾染上情慾後,本來平凡無奇的他只讓人覺得說不出的妖惑嫵媚。甚至在夏古月對上樑十三雙眼的那一瞬間,他就覺得一股熱流自腹間升起,刺激讓古月公子的身體產生一陣說不出的疼痛。

“是……古月……麼……”完全處於意外狀況的梁十三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狀況,只是感知到夏古月的到來,讓他莫名地安心了許多。

自被喂下“花間泉”後,全身的神經便如同不是他自己般,擅自觸動興奮起來。儘管梁十三意志神智皆非常人所能比較,但此時他既不能動用內勁,又被點穴全身動彈不得,實在是連一丁點的解救措施也做不到,只能被動地忍受著一波接一波、感覺上像是永無止境的欲浪。

被梁十三一提醒,夏古月渾身一個激靈。

他究竟在想什麼!梁十三正處在水深火熱中,自己怎麼可以抱有這種邪惡的意念?!奮力壓下身體上湧起的衝動,夏古月深吸一口氣,連忙走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