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玄跡:「具體內容則是:取消孫靈瞳丶楊嬋玉的通緝令,給予孫靈瞳一次機會,可以到王室庫藏中挑選一項,作為獎賞。」

寧拙不由嘴巴微張,滿臉失望之色:「這丶這丶這————」

他之前確實滿懷期待,沒想到南豆王室如此精明,不管是明面上的交代,還是暗地裡的獎賞,都恰到好處,偏偏漏掉了他寧拙。

通知完畢,朱玄跡立即起身:「最後交代你一句,那份可以提取靈性的經文,不要隨意洩露出去。它雖然是佛經,但還是太惹眼了,明顯是葬靈宗的路數。」

寧拙連忙半途「攔截」:「朱大人,您這就走了嘛?別呀,晚輩特意為您準備了一場小宴—」

朱玄跡不管他,徑直離開。

寧拙追了上去,拿出法寶塞到朱玄跡的手中:「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嘻嘻朱玄跡低頭一看,見是玉龍鏡,和他拿回來的金鳳鏡本是一套。

三家協議中的一部分內容,就是瓜分主殿漂浮著的數件法寶。寧拙分得的,

就是玉龍鏡。

朱玄跡迅速抽回手臂,勃然大怒:「你竟然想賄賂我?我是神捕,是朱玄跡,能收受你這賄賂?豎子,安敢欺辱我?!」

「哼,果然和孫靈瞳一個路數,一丘之貉。」

寧拙沒被噓住,仍舊嬉皮笑臉:「朱大人不要緊張,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朱玄跡直接飛躍上空,化虹離去,走得極為乾脆。

寧拙看著他的遁光,扼腕嘆息:「怎走得如此之快?我還想和他交易機關魔將呢。」

寧拙丶朱玄跡丶蒙在事後,刮分了佛醫丶魔將和道師這三具金丹級數的機關。

寧拙疑惑地眨了眨眼,心道:「怎感覺朱玄跡不敢面對我?有種倉皇之感呢?

他搖了搖頭,覺得這只是自己的錯覺。

「真正戰鬥起來,我還是鬥不過朱玄跡的。」

「我的底牌都暴露出來,孃的靈性雖然大大補充,但每一次動用神通丶大蛇鐮,都要耗費許多靈性。」

寧拙手中最強的機關,無疑是佛醫了,但他絕對不會隨意使用!

靈性越充分,他娘就能支撐得越久。只要靈性殘餘點滴,都有希望。

朱玄跡飛在空中,目光沉凝。

寧拙的感覺,並無差錯,朱玄跡並不想和寧拙多接觸了。

他不是忌憚寧拙,也不是忌憚大蛇鐮,而是忌憚我佛心魔印!

太上皇的遺言,直接說明了,我佛心魔印事關佛界丶魔界之爭,因果極大。

朱玄跡當然不想牽扯其中,只能選擇敬而遠之。

之所以不給寧拙任何獎勵丶官職,也是基於這個考慮。真要成為南豆官員,

那南豆王室恐怕會因為承擔不了佛魔因果而亡!

總之,和寧拙保持距離,遠遠觀望,才是最妥當的。

對朱玄跡自己好,對整個南豆國度也好!

朱玄跡離去不久,寧就範也悄然而至。

「老祖宗,我日盼月盼,終見到您老了呀。」寧拙滿臉誠摯之色。

他大大感謝了寧就範為他張目,取締了寧輕悄的家老職務,為了這一次順利分家,掃清了家族之內的障礙。

寧就範冷哼一聲:「不這樣還能怎樣?繼續讓主脈針對你,打壓你,把正當的理由送給你,讓你滅了整個主脈嗎?」

寧拙連忙變色,當即發誓,絕不會如此絕情冷漠。主脈雖然薄待自己,但他能順利成長,還是領主脈之情的。不會動用這等激烈的手段來對付主脈,畢竟,

主脈和他流著相同淵源的血。

「再怎麼說,他們都是我的親人啊。」寧拙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