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沒有意義了。

“我只知道,都過去了。”李志宇淡淡的笑,陽光下,我們又坐成了一排,他好像始終都在我身邊,這種感覺既陌生又熟悉。

“我們一會去喝一杯,怎麼樣?”

“你是想晚上繼續抱著酒瓶子高歌嗎?”

“什麼!我什麼時候那樣過!愛去不去!”我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

“那天去酒吧……不知道是誰,跌跌撞撞的在馬路上亂跑,還唱著走了調的英文歌。”我臉紅,低著頭不吱聲,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你這個人真是招人煩!我現在心情很正常,你別來擠兌我,到時候我哭了,還得勞煩某人一直問我是不是這兒疼那兒疼的。”這次換成李志宇不說話,耳朵羞的通紅。想必,男人對於感情的表達分很多種,那些不自覺流露的瞬間他自己都解釋不了吧。

“不說話啦?沒話啦?不擠兌我啦?”我表面上帶著傻笑,搖頭尾巴晃的洋洋得意,心裡卻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的空白。或者,見見醫生也是好的,起碼,可以沒有夢境的好好睡一下。

車裡很安靜,我們互不打擾的思考著自己的心事。他專心的樣子很好看,眉目間帶著南方男孩兒的清秀,性格卻是北方男人的不羈。我時常會設想,有一天我真的嫁給了李志宇,是不是所有的煩惱就都會因此而消失。可是,事實是,我忘不掉顧青城,尤其在下雪的時候會格外想他。

喪禮比我想象中隆重,如果陸和平還在,他肯定也想不到今時今日他所擁有的已然超過當時他期待的一切。他不再是曾經那個不諳世事的男孩,他娶了一個可以給他一切的女人,只是……到頭來,他還是這麼匆忙的丟下這一切,走的突然。

那各色的豪車猶如展覽一般的呈現在會場,我偶爾能聽到一些人悉悉索索的哭聲,可轉而那悲傷的臉便成了阿諛奉承的面具,轉換迅速,好像不需要思考。放眼望去,只有劉曉潔一個人怔怔的站在那黑白色的照片前,沒人對她噓寒問暖,都各自遊走於自己需要的名利場上。我覺得嘲諷,可又不想離開。李志宇沒陪我進來,他說,他不習慣黑白色,我沒多說,只想簡單的看一眼便離開。

“蘇恩姐。”背後有人輕輕的叫我,我回頭,陸和安發紅的雙眼帶著點點的笑意。

“和,和安。”

“蘇恩姐,既然來了,給我哥行個禮吧。”我搖搖頭,只是苦笑。

“和平在的時候我只能和他吵吵鬧鬧,現在他走了,也不需要我做這些面子上的事情。我只是來看他一眼,圖個心安而已。”

“蘇恩姐,你真的只是為了心安嗎?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我能問問你嗎?”

“你說。”

“你的事情,我哥沒說過,但有一天,他喝多了,自己叨叨咕咕的時候我聽到了。他說,他一直自以為是的認為你愛他,可等他看到一個什麼人之後才知道,其實那只是依賴……”陸和安頓了頓。

“我懂,可能現在追究這些已經沒價值了,但是,我想聽你親口說一句,你愛沒愛過我哥?”

“重要嗎?”

“重要。他在的時候不知道,他現在不在了,我不想他有遺憾。”

“愛過。”我淡淡一句,卻是謊言。但這一次,我說的面不改色。和平,如果你在,我也希望我能騙你。起碼,我還有一次當著你的面和你說對不起的機會,曾經你為我做的一切,是我太自私,所以,今天,你也會原諒我的,是吧。

“原來……是哥想多了。這些,我本打算燒了,現在,還給你。哥讓我保管的東西。”陸和安把書包開啟,一個精緻的盒子,我翻開,一封信,一個戒指。

“……恩恩,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誠如我也沒辦法忘記自己的背叛。時至今日,說這些已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