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想著碰碰運氣地過來挖掘,那國家的損失可就大了,幾乎是考古界都無法承受的,在這方面焦鄰縣董書記處理的幾乎滴水不漏,馬上就下了封鎖保護命令,對歷史文化極其重視,所以種種方面考慮,於情於理古墓的歸屬權也應該在焦鄰縣。”言罷,楚老師又加了一句,“當然了,我就是提出一個學術上的建議。”

還建議?

這還叫什麼建議啊!

你這話裡話外的意思早都是“這個墓葬如果不歸焦鄰縣那就是對考古界和歷史文化的不尊重”了。

雁北縣的人臉色很不好看。

楚老師說完已經走回去了。

錢立濤想了想,又把市裡的幾個領導叫到一塊研究了一下,充分考慮了所有人的意見,進行最後的商討。

“你們看呢?”錢立濤問。

“楚老師說的有道理。”一個市幹部道。

“不過也不一定吧,萬一主墓室不在焦鄰縣的方向……”

“不可能吧,楚老師是考古界的權威,不會無的放矢的。”

“但要是歸了焦鄰縣管轄,那個縣委書記的工作方式大家又不是不知道,我怕出問題啊,這個墓葬對咱們市的意義很大,專家們不是也說了麼,很可能是這些年考古界最大的發現,是重中之重,不能有閃失啊,還是雁北縣穩妥些,老楊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方式都是成熟的,穩重的,交給他比交給董學斌要放心多了。”

他一句。

他一語。

幾個市領導都提出了意見,很多人都對這個“不聽話”的焦鄰縣沒什麼好印象。

但也有支援焦鄰縣的,沒辦法,畢竟楚老師太權威了,這種事還有歷史上的案例在,別人很難反駁。

肖東楠這個省文化廳廳長則沒發表什麼意見了,而是帶著文物部門的人繼續做現場記錄,具體怎麼樣還是寶紅市決定的,他插不上手。而且他之前也發表過意見了,覺得古墓該歸雁北縣。

這個事情其實對市裡來說也不是大事,因為跟95年那次古墓歸屬的爭執不一樣,那次是兩個市之間的,這次則是兩個縣,而且都是屬於寶紅市管轄的,不管怎麼樣古墓也都是他們寶紅市的,不怕它跑了。不過就算是對市裡來說無所謂,那也得儘快把古墓歸屬決定下來,否則考古隊的人馬上就要下來了,機器啊,裝置啊,人員啊,甚至看這陣勢,連軍隊武警可能都要駐守保護,陸陸續續就要開始動靜大了,真要順利的話古墓很快就會透過媒體進入全國老百姓的視線內,這得是多大的事情?如果不早點分清楚難免會遇上很多扯皮的東西,嚴重影響工作效率不說,再讓焦鄰縣和雁北縣來回打幾架爭這個爭那個的,也是對他們寶紅市的名聲造成損害啊,還不讓人家看了笑話?尤其那焦鄰縣的縣委書記還是董學斌這個臭流氓,一天不處理清楚這個事,那姓董的還不知道得折騰出什麼事呢,這就是個瘟神,從來不是個能讓人踏實的主兒。

另一邊。

“楚老師。”董學斌趕忙道:“謝謝了。”

走回來的楚老師擺擺手,“謝我幹什麼。”

董學斌感激道:“我都聽穆老師和孟老師說了,你剛才那話幫了我們大忙了,不然市裡可能商量都不用商量了,直接就把古墓劃給雁北縣了。”雖說現在也不一定什麼結果,可希望畢竟很大了。

他們四人單獨在一旁,說話別人也聽不見。

楚老師笑了笑,“我不是幫你,我是擔心古墓的挖掘工作,那幫雁北縣的人上來就又砸又搶的,工作太野蠻了,如果把古墓交給他們縣管轄保護,別人放心我還不放心呢。”然後看了看董學斌,楚老師道:“古墓交給你們縣,我放心。”

董學斌呃了一聲,“您這麼信任我們?”

楚老師道:“不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