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做他想。皇室的夫郎,只能相妻教子,不能幹政,也不能拋頭露面,這對於一個有才華的人來說,是件十分憋屈的事。

新婚之後,曾可箏發覺妻主並不是那種,不喜歡夫郎比自己強的人,這讓他很是欣喜,他靠自己的能力,獲得了妻主的敬重。是的,敬重,他知道自己在妻主的心中,是永遠不可能比得過阿舸的。

其實六皇女對自己娶的這位正夫十分滿意,舉止斯文、進退有禮、頭腦清醒、反應敏捷,許多事找他商量,必定能得到好建議或提示。只是因為不喜歡公爹干涉她的私生活,六皇女的確有段日子沒去他那兒了。

曾可箏進屋來,阿舸便十分知趣地退了出去。六皇女輕柔地笑笑,“可箏,正好有事找你商量。”

六皇女將楊定舉的案子和三皇兄調查的事說了一遍,烏黑的水眸定定地看著他。

曾可箏思量片刻,緩緩說道:“三皇兄調查的事,必定與立皇儲有關。可能楊大人當年的確是冤枉的,三皇兄想透過此案來立威信,也可能是有了楊家後嗣的線索,捉到人後好向父皇請功。”

六皇女幾不可見地蹙了蹙眉,對他的這番言論不甚滿意,這些可能性她都曾想到過,她想要的是其他的可能。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曾可箏見妻主的眼睛瞬間明亮,微微一笑,繼續道:“也許楊大人手中有什麼有用的物品,比如寶藏之類。”

“寶藏?”六皇女皺了皺眉頭,對這種猜測不置可否。

曾可箏用力地點點頭,“嗯,或者是別的,對奪皇儲之位大有助益之物。恭親王起兵,總需要銀子買兵馬吧,但他僅三個月便兵敗,也許還有許多銀子藏了起來。楊定遠既然是內應,必定知道寶藏的地點,或許傳給了那位小妾,更有甚者,那名小妾本就是步暗棋。”

六皇女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衝著可箏柔情地一笑,“可箏,你不愧是天都四大才子之一啊。不論怎樣,都要先找到楊家那條漏網之魚。”

想到蘇小沫身邊,那名站得筆直、沉默寡言的夫郎,六皇女的眸色轉為深沉,她會不會這麼幸運,一下子便找著楊定舉的後人呢?

十日後,蘇小沫終於熬完了無聊乏味的寺院生涯,與母親、無歡一起回到蘇家的大院。雖然這次去禮佛,她帶著無歡一起去,卻不曾想,母親要無歡一起聽禪,還說晚上不許同房,這次是來求菩薩保佑無歡早生貴子的,所以不得對菩薩不敬。

結果,她雖然帶了夫郎,但仍舊過著和尚日子。

送母親回房,向父親請過安後,蘇小沫便回朗園找無歡,她想早日到綠柳山莊去,早日解決問題。

秦無歡歪在窗前的軟榻上,已經睡著了,蘇小沫故意重重地走過去,仍沒將他吵醒。她無趣地撇撇嘴,這幾日來,無歡越來越嗜睡,常常坐著坐著便睡著了,早晨也很晚起來。

蘇小沫輕輕撥了撥他的眼睫毛,沒醒,於是改為惡劣地捏住他的鼻子,終於如願地將他弄醒。

“不是說要勤練武功保護我的嗎?”蘇小沫輕笑著取笑他。

秦無歡不好意思地笑笑,忙起身隨她出門。其實他已經很努力地習武了,除了吃飯和晚上睡覺的時間,他幾乎都在練習內功或刀法。

到了綠柳山莊,陽心月並不在,管家請她稍待,說主人外出,一會便回來。這是蘇小沫意料之中的事,哪個皇女會沒事就跑出宮來。

等了不過一柱香的時間,陽心月就過來了,笑著道歉,說自己等了她幾日,沒想到她會今天過來。

幾人落坐後,陽心月便直入主題,輕笑著道:“蘇妹妹你聰慧過人,難道沒想過一展所長嗎?依姐姐看,妹妹你若入仕途,必定平步青雲,地位可比當個土財主高貴得多。”

蘇小沫抿唇輕笑,微微一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