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氏可沒讓她就這麼佔了便宜去,「硯姐也不過是個閨中的姑娘,她又是做表妹的,能教姝姐什麼,姑奶奶若真想讓妹姐學東西,到不如請個女先生到府上。」

孔老夫人笑著插話,「舒蘭,你去看看廚房的菜準備的怎麼樣了?我記得今日有羊肉,讓人多燉些時候,才有入味。」

這是要打發人。

小舒氏笑著應下,又叫了元娘,「走吧,將來要嫁人,廚房裡的東西也要學學,你跟著娘一塊去。」

「娘,我說了不嫁人。」謝元娘挽過小舒氏的胳膊,又和孔老夫人那邊說了,母親才走了。

孔氏不知道風雨欲來,還在撇嘴,「那丫頭與大嫂到是親近,我養她這麼多年,也不見她親近我。」

「惠姐,你去後面的暖閣裡將我那隻紅色的玉手竄找出來。」孔老夫人最後將惠姐也支走了,才發火,「胡鬧,你一天天在想什麼?元娘在你身邊養大,你待她親她?你看不得她還想讓她親近你,憑什麼?你給元娘受委屈,不知愧疚不知悔改,還在這裡埋怨,你這蠢東西,我當年就不該生下你。」

孔氏的眼圈紅了,被母親罵的這麼重,還是當著下人的面,她的臉面往哪裡放,淚就是控制不住的往下落,「她心是冷的,我便是待她再好,她也不親近我。」

「還不知悔改。好,不說這事,那隻說你讓姝姐與硯姐學東西的事,你問問,你是怎麼想的?」

「硯姐規矩又知禮數,還有學識,姝姐與她在一起,總能學些東西。」

「那我再問你,姝姐這些年為何遺留在外面?」

孔氏頓住不說話了。

「當年為了你,你大嫂舍了骨血讓你抱走元娘,如今你為了這個尋回來的,還要讓你硯姐教她,這不是往你大嫂心裡添堵嗎?你是誠心的?還是根本就沒有想到。」

孔氏不以為意,「她只是兒媳婦,孔府還不是孔家的。」

「放肆,你大嫂是孔家未來的當家主婦,她就是孔家人。」孔老夫人止不住的失望,「你說說,你到底要幹什麼?一次都說了,也省著天天到我面前來添堵。」

「母親,這是我孃家,我不能回來嗎?就因為元娘,我就是千古罪人了?」孔氏不明白她哪裡做錯了,明明以往她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家裡人都隨著她來的。

「好好的,怎麼又吵起來了?」孔大儒不知為何又回來了。

黃嬤嬤怕外面的下人聽到,所以將院子裡當職的丫頭都請退了,所以孔大儒進來了才沒有人通報。

「你問問她吧,我是管不動了。」孔老夫人心想人回來的正好,誰寵壞的誰管。

孔大儒今日心情很好,便是因為女兒惹下的那些麻煩,也淡了些,「柔姐,到底怎麼回事?」

「女兒想讓姝姐和硯姐多相處一下。」孔氏知道父親疼自己,「硯姐教條禮數都好,在這金陵城也尋不到比硯姐更出採的了。」

孔大儒愣了一下,「這事不妥,硯姐年歲也不小了,姝姐的事也簡單,找個女先生在府裡教一下就行。」

孔老夫人似早就料到了會這樣,她不但沒有高興,反而是濃濃的憂色。

孔氏此時正沉寂在父親的拒絕中,到沒敢像剛剛那樣放肆,「姝姐也不會一直打擾,只是看她與硯姐相處的好。」

「就這樣吧,你若是尋不到好的女先生,我讓你大哥幫你找一個。」孔大儒並不想在此事上多說。

孔氏不作聲了。

裡間的謝文惠聽到外面沒有動靜,這才適時的出來見禮,孔大儒看到外孫女在,神色也放的溫柔了些。

晚上,謝江沅同到府上來用飯,兩家人湊在一起,謝江沅什麼也沒有說,見到孔為時給他深深的鞠了一躬,至於為什麼,大家心裡都明